在祁向笛的施壓下,衙門的人經過明察暗訪,將擄走顧嫻主仆兩人的兇手抓住了。
顧老太太聽到兇手抓住了,立即去找祁向笛:“小嫻呢?小嫻在哪里?”
祁向笛一臉慚愧地說道:“姨母,對不起,小嫻被那兩惡人給害了。”
顧老太太聞此噩耗,頓時暈了過去。
祁夫人一直在床邊照顧,不管宗氏怎么勸她都不離開。
祁向笛回來后也跟著勸祁夫人:“娘,今晚我來照料姨母你去休息下吧!娘,姨母已經病倒了,你可不能再病倒了。”
祁夫人哽咽道:“我都跟她說了讓她將顧嫻拘在家中別讓她亂跑。可你姨母就是不聽。若是聽了,也不會有這事了。”
“娘,這事再如何也怪不到你身上。”
祁夫人擦了眼淚說道:“向笛,小嫻的尸體找著了沒有?”
祁向笛遲疑了下說道:“娘,其實小嫻并沒有死。”
祁夫人抬頭看向他問道:“小嫻沒死為什么要跟你姨母說她死了?”
祁向笛苦笑著說道:“小嫻落入海賊的手中了。”
所謂的海賊就是海盜。自從海上貿易興盛后,這海盜也多了起來。好在朝廷水兵實力強悍,這些海盜只敢搶劫海船并不敢騷擾沿海的百姓。
祁夫人默然。
被賣給海盜的女子下場都很凄慘,至于逃出賊窩那是從來沒有過的。
祁向笛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因為這對顧老太他跟安安來說并不是好事。另外讓顧老太太知道后,說不準會想方設法救人。可落入賊窩的那些女子,從沒被救出來過。為了斷了她的奢念,祁向笛就謊稱顧嫻死了。
祁夫人嘆了一口氣說道:“既如此,那你封好下面人的口。”
祁向笛點點頭。
“是誰指使她們綁架顧嫻的?”
祁向笛搖頭說道:“娘,沒人指使。那那兩人看到表妹貌美就起了歹念,使了法子抓了她。”
海盜窩里女人少得可憐,所以不管是婦人還是姑娘都要。可官府抓的嚴,哪怕婦人他們都很難買到。也因為如此價格就特別高,樣貌出眾更是高價。在高額的利潤之下,還是有些人鋌而走險。
祁夫人沉默了下說道:“你姨婆說幕后之人是崔氏。“她會這般懷疑也很正常,當年甘泉寺的事就是崔氏跟許家人做下的。”
祁向笛說道:“娘,凡事都要證據。”
要有證據,哪怕對方是忠勇侯的妹妹他也有辦法將其繩之以法。可沒證據僅靠猜測,他也沒辦法了。
昏迷了兩天兩夜,顧老太太才醒過來。
祁夫人要喂她吃燕窩粥,見她不愿吃嘆了一口氣說道:“你若有個三長兩短,清舒跟安安會被林承鈺跟那毒婦吞的連骨頭渣都沒有。”
顧老太太想到清舒做的那個夢,面色大變。那個夢,林承鈺就是為了仕途二將清舒給賣了 “我吃。”
小嫻已經遭了意外,她不能讓清舒跟安安再被那畜牲跟毒婦給害了。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加上又上了年歲,顧老太太養了半個來月才能下床。
這日她剛吃完藥,祁向笛與宗氏兩人一起過來看望她。
顧老太太將碗放下,與祁向笛說道:“小嫻的尸體還沒找著嗎?”
祁向笛搖頭說道:“沒有。我已經派人在海邊打撈,可沒半點消息。”
宗氏小心翼翼地說道:“姨母,這都過去快一個月了怕是找不著了。”
顧嫻被賣給海盜這事祁向笛并沒告訴她,倒不是不相信而是覺得這事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分風險。
顧老太太沉默了下說道:“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尸體沒找著,也許就被人救了。雖她也知道這個概率很低,但到底還存在奢念。
祁夫人想轉移話題:“算下時間,清舒現在應該已經到京城了。”
顧老太太說道:“清舒還有兩個多月就要考試了,這事不能告訴她。”
清舒那般努力就是為了進文華堂念書,不能因為此事影響了她。
祁夫人點頭說道:“你放心,這事我沒告訴她,就是安安我都給瞞著。”
為了不影響顧嫻的名聲,她失蹤這事并沒對外說。所以在找人時,也以家里有丫鬟偷了重要的物價為借口的。
顧老太太苦笑道:“能瞞一日,就瞞一日吧!”
等到瞞不住那日再告訴她了,也是安安這孩子太實誠了,若是清舒早發現了。
就在此時,外面響想起一道急促的腳步聲。不等宗氏開口呵斥,一個人撩開簾子沖了進來。
看到進來的人那張臉,宗氏嚇得往后倒退了兩步。死了的人突然出現在面前,換誰都怕。
祁向笛見狀趕緊扶住她說道:“別怕,是表妹,她應該是被人救了。”
“不、不是鬼?”
“大白天的哪來的鬼。”
宗氏這長出了一口氣后說道:“表妹沒事就好。”
顧嫻回來了,婆婆跟姨母也不用傷心了。祁夫人將她當親生女兒一般待,投桃報李,宗氏也希望她能天天開開心心的。
顧嫻沖過去抱著顧老太太:“娘,娘我回來了。”
顧老太太以為自己是眼花了:“小嫻?小嫻是你嗎?小嫻,你回來看我了。”
顧嫻哭著說道:“娘,我沒死。娘,我被人救了。娘,對不起,又害你擔心了。”
顧老太太使勁掐了自己一把,疼痛讓她確定不是在做夢:“小嫻,小嫻你沒事。”
“娘,我沒事,我被人救了。”
顧老太太高興得眼淚都落下來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等母女兩人都平靜下來后,祁夫人問道:“小嫻,是誰救了你?”
顧嫻想起當時的場景還心有余悸:“是霍記商行的二當家救的我。若不是他,我就沒命了。”
霍記商行是福州三大商行之一。這些商行里的那些伙計個頂個的兇悍,他們經常跟海賊打起來。碰到這些人,也是嫻的運氣。
顧老太太一臉感激地說道:“我們得好好謝謝人家。”
祁向笛聞言立即說道:“姨母,我去招待他。”
若不是這個沈二當家,她就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顧老太太搖頭說道:“不,我要親自跟他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