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道中年男人的聲音響起。
  眾人轉身去看,就見兩個中年男人,沉著臉,十分不高興的走了過來。
  這兩個人,就是鬼城方面找的兩位大師。
  先前謝寄靈和韓卓風在門口看到過的。
  那兩人也是在四處走動,其中一人手上拿著羅盤。
  羅盤上也貼著一枚光亮符。
  不過,這光亮符所發出的光,就比謝寄溫的差遠了。
  跟謝寄靈的那更是沒法兒比。
  謝寄靈這邊的光亮符都是高級符,只不過是許多符篆疊加在一起,所以才會那么亮。
  而謝寄溫的,則是單張的高級光亮符,那自然比這兩人的初級光亮符亮了不知道多少。
  剛才遠遠地看到光亮時還不覺得,現在走過來一看,就覺得雙方差距太大了。
  謝寄靈那邊亮堂堂的,他們這邊這點兒光芒,跟人家一比,暗淡的就跟沒有一樣。
  不過,兩人并沒有注意到,謝寄靈他們那邊的光芒也是光亮符發出的。
  只以為是手電筒發出來的光。
  兩人進來的時候,得鬼城的工作人員囑托,希望他們看到故意躲在里面的游客,能把人送出去。
  反正兩人也要查探鬼城,所以一邊走著,順便就找了。
  本以為,最多也就看到那么兩三個。
  卻沒想到,竟然看到了這么一大幫子人。
  這里面,那四個大學生一看就年紀不大。
  顯然,兩人把謝寄溫等人也算作是跟這四個大學生一起的了。
  看這些人里,年紀最大的就是謝寄溫了。
  但就連謝寄溫,也是年輕人。
  因此,兩人就以為他們都是一撥的。
  都是故意在這兒藏著,來冒險的了。
  “這里不是你們留下來鬧著玩的地方!”其中一人說道,“走,我們送你們離開。”
  “同行?”謝寄溫笑道,“二位哪個宗門的?”
  二人一聽,這謝寄溫似乎還挺懂。
  這鎮定的樣子,不像是進來搗亂的。
  這樣一來,二人就不禁仔細的打量謝寄溫了。
  這一看不要緊,結果兩人就驚了。
  他們以為,謝寄溫這邊光這么強,是因為他們事先有準備。
  帶了超強光的大號手電筒來。
  他們倆來之前,也是聽過工作人員對鬼城的介紹。
  知道夜晚霧濃。
  雖然兩人都有光亮符。
  但符篆畫出來也不容易,還是要珍惜。
  自己用還不如賣錢劃算呢。
  所以,事先準備了強光手電筒。
  只是為了攜帶方便,就跟謝寄靈一樣,準備的不是那么大,就是隨身的小手電筒。
  誰知,這種小型的強光手電筒,壓根兒就照不太亮多大的范圍。
  這里霧濃的都超出了兩人的預計。
  因此,兩人才不得不用光亮符。
  卻沒辦法跟謝寄溫這么奢侈,直接用高級符篆。
  當然,更不能跟謝寄靈似的,直接做成棍來用。
  兩人節省著用了一枚,好歹能看得清楚四周的路就行了。
  初級光亮符,雖然光不是太強,可穿透力卻比手電筒好多了。
  因此,看到謝寄溫他們光這么強,還以為他們用的是超大號的強光手電。
  想著迷你型的強光手電,光不是太強。
超大號的估計效果會不  一樣。
  但是,現在聽到謝寄溫出口就問他們宗門。
  這聽起來很專業的樣子啊。
  大概率是遇到同行了。
  因此,兩人才仔細觀察了一下。
  這一看,就震驚了。
  謝寄溫手中拿的,竟然是一枚高級光亮符!
  這可是高級符篆啊!
  竟然就拿出來照亮了!
  只不過,一枚高級光亮符的效果有這么好嗎?
  這亮度也太強了。
  正疑惑著,旁邊那人的眼睛更尖一些。
  看到了謝寄靈手上的符篆棍。
  立即就悄悄拽了一下同伴,示意同伴看過去。
  這一看,可不得了。
  這也太奢侈了!
  兩人掰著手指頭數,也沒想起來哪個宗派這么財大氣粗,直接拿高級光亮符給小輩卷棍玩兒的。
  畢竟高級符篆,在哪兒都是好東西。
  哪能這么浪費。
  當然了,也有可能這兩個小輩是宗派中極受重視的弟子。
  甚至,更是宗二代,宗三代什么的。
  不然的話,誰這么浪費的!
  倆敗家玩意兒!
  兩人不承認,他們是嫉妒了!
  他們也想這么玩兒!
  見是同行,而且,還是手握符篆,并非招搖撞騙的。
  其中一人便抱拳,態度好了不少:“我們是玄一派的弟子。我叫張定松,這是我師弟,陳定林。”
  謝寄靈一聽就知道,那肯定是一個門派的了。
  他們這一輩,就是定字輩。
  謝寄靈一看,還真是正兒八經的除靈師,并不是來招搖撞騙的。
  謝寄靈說道:“玄一派,我認識你們派的羅定真。”
  兩人一聽,就笑道:“真是巧了,他是我們師弟。”
  原本,他們是不怎么喜歡羅定真的。
  羅定真沒什么大本事,還愛較勁兒。
  可前些日子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回去了宗門。
  說要跟師父再好好學學。
  也不跟師兄師弟們比了,就一個勁兒的練。
  然后練一陣子,就出山去試試,然后再回來繼續練。
  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
  “不知幾位是……”張定松問道。
  謝寄溫便笑著說:“我叫謝寄溫,這位是我妹妹謝寄靈。我們也是聽說這鬼城有古怪,所以特意來看看。”
  “這兩位是我們的朋友,跟著我們一起進來的。這四個學生,則是我們碰到的。我在這兒布置了個陣,只要他們在這里,就是安全的。這時候送他們出去,半路要是遇到情況,反倒更加危險。”
  張定松和陳定林一想,也是這么個道理。
  但立即,兩人就發現了問題。
  “陣法?”陳定林震驚的看著謝寄溫,“你……你竟然會布置陣法?”
  陣法不論是在哪個門派,都是極為難得的東西。
  從古傳到現在,留下來的已經不多了。
  這也就算了。
  因為陣法的種類極多,每個陣法的作用不一樣,要畫的排列也不一樣。
  光是陣法復雜就不說了,記起來也麻煩。
  每個人所能記下的陣法有限。
  光是一個陣法就很復雜,能記下來一個就不錯,就不要想多記幾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