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謝寄靈就開始扒碗里的飯吃。
是打算十五分鐘內,把午飯吃完,立馬出發。
“也……也不用這么著急,你慢慢吃。我們這么久都等了,倒也不差這一會兒。”鄭斌洲說道,就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雖然著急,可也沒有不讓人吃好飯的道理。
不過,謝寄靈還是保持著飛快的吃飯速度。
她的三個舍友一看,也都趕緊吃了起來。
何宇良和陳星也低頭往嘴里飛快的塞飯菜。
鄭斌洲都懵了。
看其他人都這么賣力,他不快點兒吃反而不正常了似的。
于是,餐桌上,都沒人說話了,全都在努力吃飯。
謝寄靈先吃完了,便奇怪的問:“我吃的快點兒就算了,你們可以慢慢吃啊。”
“我們也跟著一起去啊。”何宇良抽空抬頭,嘴里還塞著米飯。
“你們都去?”謝寄靈看向自己的舍友。
任琳娜三人都飛快的點頭。
“你們去干什么啊?”謝寄靈問。
“去見識一下啊。”謝寄靈的舍友況小柔說道,“那天晚上你除靈的時候,只有娜娜在,我們都沒有看到,這次怎么也要跟著一起去見識一下。”
謝寄靈又轉頭問任琳娜和陳星,還有何宇良:“你們不是都見過了嗎?還要再去?”
“是啊,我們也想多見識一下,畢竟每個怨靈都不一樣。這可比看恐怖片刺激多了。聽鄭斌洲說的,我覺得這次這個挺兇的。可比那天看到的兇多了。”何宇良說道。
“你表姐到底遇到什么事兒了啊?”謝寄靈的另一個室友馮亞青好奇的問。
她們一直跟謝寄靈一起,所以也不知道鄭斌洲的事兒。
倒是陳星和何宇良,聽鄭斌洲說起過。
“你們都吃好了嗎?”謝寄靈問,“如果吃好了,咱們先出發,在路上聽鄭斌洲說。”
“好。”任琳娜點頭。
眾人都吃好了。
鄭斌洲便叫了一輛商務車,普通的車可坐不下他們這么多人。
很快就有司機接了單。
他們到校門口等了會兒,車就到了。
上了車,任琳娜就催促鄭斌洲:“到底是怎么個情況啊?”
鄭斌洲便說:“我表姐懷孕,現在7個月了。結果就在上個月底,她開始做夢,夢見一個紅衣女人大著肚子在生產。”
“誰知道,她的肚子突然破開,從里面爬出一個嬰兒來。那個嬰兒就朝她爬過來。”
“夢里,我表姐嚇了一跳,趕緊跑,可是那個嬰兒爬的速度相當快。不論她怎么跑,都甩不掉,那個嬰兒始終保持一個距離的追在她后面。”
“我表姐一開始,只當是尋常的噩夢。雖然很害怕,但只要醒來就好了。可是沒想到,第二天晚上,接著又做了同樣的夢。”
“接下來,她每一天都做著相同的夢。但是兩周前,她突然發現,那個嬰兒在她身后追的距離縮短了。比以前距離她近了一些。”
“我表姐發現了之 后,后來就開始注意,發現其實每天夢里,那個嬰兒距離她的距離,都會比前一天稍微近一點點。只是因為近的距離不明顯,所以她之前才沒有發現,只是一段時間后,才猛地發現距離近了。”
“我表姐很害怕,如果只是做一次這種夢,那可能只是巧合。可要是天天做,那一定有問題。而且,那嬰兒距離她一天比一天近。”
“她很害怕,是不是有一天,會被那嬰兒徹底追上?而且,她還有一個更可怕的想法,會不會到她生產那天,就是被那個嬰兒追上的時候?如果那個嬰兒進了她的肚子,會怎么辦?”
“那么她生出的孩子,是不是……”鄭斌洲說,“那,那個孩子還是不是她的孩子呢?”
“我表姐想了很多,很害怕。她現在晚上都不敢睡覺了。白天也不敢睡。因為上周的時候,她第一次決定晚上不睡覺,結果白天撐不住,睡著了。沒想到就連白天也做了那樣的夢。”
“于是,她現在24小時都不敢睡覺。這樣下去,她怎么撐得住呢?我怕她……她別說生孩子了,她自己都先完了。我們家人都急死了,到處給她找人詢問,有沒有辦法。”
“之前找了兩個,都是騙子。所以我們也不敢隨便去信別人了。”鄭斌洲說道。
“我聽著都瘆得慌,更別說我表姐,天天都做這樣的夢,受折磨了。”鄭斌洲說道,“我覺得這個挺兇的,你……你可以嗎?”
“這個沒有問題,你表姐是被人算計了。人為的。”謝寄靈說道。
“什么?”鄭斌洲驚訝,“人……人為的?我表姐這惡夢,怎么人為呢?”
“她被人施了咒。這明顯是一種被施了咒的表現。”謝寄靈冷靜地說道。
“當然,這只是憑我的經驗判斷。具體,還是要先去見你表姐一面。”謝寄靈說道。
鄭斌洲魂不守舍的點頭。
實在是不知道,是原來的猜測更恐怖一些,還是人為更恐怖一些。
如果是人為的。
那是誰,這么狠毒?
可以看得出,鄭斌洲的表姐家,確實很有些家底。
他表姐家是住在B市挺有名的一處富人別墅小區。
檔次大約也就比賀家的稍稍低那么一點兒有限。
可賀家畢竟是大集團,不能拿賀家的標準來比。
小區的保安認得鄭斌洲。
鄭斌洲做了登記之后,就讓車開進去了。
車停在別墅門口,眾人下了車。
鄭斌洲忙帶著同學到了門口。
鄭斌洲按了門鈴,家里阿姨便趕緊給他開了門。
他表姐在家,看到來了這么多人,還吃了一驚。
眾人想要來跟著謝寄靈見識的時候,還沒想這么多。
現在才有些不好意思。
陳星和何宇良忙說:“姐姐,不好意思,我們來打擾你了。就聽說了你的事情,我們一起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
鄭斌洲表姐也無所謂,虛弱的笑了一下:“沒事,人多點兒反而好,我現在就怕自己一個人待著。”
“表姐,這是我同學,她在這方面是真有本事的。”鄭斌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