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事兒怪不到汪舉懷。
  只是,再見到林錦書,心里難免有些不痛快。
  夏清未對汪舉懷笑笑,“不是因為你。”
  “那是怎么了?上課不順利?這學校里有人給你氣受了?”汪舉懷又一連串的問,“學生不聽話?”
  夏清未沉吟了一下,提起那個名字都覺得難受,“是林錦書來了。”
  汪舉懷陡然僵住,“她來了?她怎么敢來!她在哪兒?什么時候來的?找你了?找你說什么了?”
  夏清未握住汪舉懷的手,“你別急,我慢慢跟你說,先上車吧。”
  汪舉懷點點頭,勉強克制住自己。
  林錦書不只是影響到了夏清未,更影響到了他。
  想到跟林錦書夫妻過,汪舉懷都覺得惡心。
  他給夏清未打開車門,正要繞過去自己上車時,終于看見站在學校門口的林錦書。
  汪舉懷毫不掩飾自己目光里的厭惡。
  這樣濃重的厭惡,將林錦書刺痛了一下。
  她深吸一口氣,呵呵,汪舉懷,你不是厭惡我嗎?
  我偏要出現在你眼前。
  就算跟夏清未結婚了又怎么樣?
  當年我能拆散你們一次,現在我就能再拆散你們一次!
  林錦書這么想著,踏出一步,便要去找汪舉懷。
  誰知汪舉懷竟然只看她一眼,就收回目光,坐進車里,便開車絕塵而去。
  林錦書怒的攥緊了拳頭,死死地盯著消失在視野中的車。
  想擺脫她?
  沒那么容易!
  車里,汪舉懷也因為林錦書的出現而壓抑起來。
  這時候,夏清未反倒有些想笑了。
  林錦書一人之力,竟然能影響他們兩人的情緒。
  夏清未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笑道:“剛才是我不好,沒有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她伸手,握住了汪舉懷的右手,“就算她來了又怎么樣?沒關系的。咱們倆現在是夫妻,是一體的。再說,經歷過她的謊言,現在不論她說什么,做什么,都不能影響到咱們。以前吃過的虧,今后不會再吃了。”
  既然都吃過她的虧了,當然要警醒一些,堤防她。
  如果在她身上栽兩次跟頭,就太不像話了。
  汪舉懷被夏清未的一席話說的精神振奮了些,握住她的手,“她跟你說什么了?”
  想到先前汪舉懷一連串的問題,夏清未一個一個的解釋,“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到的B市,剛才我下課,正跟孩子們道別,她就突然出現在我面前了。”
  夏清未現在余出精神,便將之前林錦書的話和反應,一一回想,在腦中過了一遍。
  “她好像并不知道我們結婚的事情。”夏清未說道,“她還跟我說,你們倆還沒有離婚,那意思,我是第三者。”
  汪舉懷立即說:“我真的跟她離婚十年了!”
  “我信你。”夏清未說道,“這我還能不信你嗎?”
  汪舉懷實在是被林錦書坑怕了。
  夏清未笑著說:“以前,我們上過她的當,被她害的生生分開二十多年。這么大的教訓,我怎么可能不記住?因此,她說什么我都不會信的。就算我們倆還沒結婚,她這么說我也不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