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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零五章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摘仙令

  一次性傳送陣一旦使用,馬上損毀。

  成康親自參與布置,當然知道,哪一個離仙桃園駐點最遠。

  他和安畫布置仙桃園駐點的時候,就考慮過遇襲的問題,所以,特別選出來的兩個駐點,都有一個共通點,就是遠、險!

  他沒有猶豫地跑了最遠的那一個。

  那種可能馬上就會被人堵住,馬上就死的感覺太可怕了。

  他其實希望是自己反應過度了。

  但……

  站在空無一人的山腹里,看著那幾個看似簡陋的石室,剛剛還咚咚跳的心臟,卻莫名的安穩了下來。

  這說明什么?

  說明這里是安全的,而仙桃園……

  按理,沒人敢查仙桃園的。

  那里不是梅家的產業,梅家也只是代管,那是虛乘和銀月仙子的呀!

  銀月仙子不在了,虛乘……更加重視,他徒弟留給他的念想。

  是誰?誰查仙桃園了?

  安畫在哪呢?

  還有班二奇……

  一想到那位長老,成康的眉頭不自覺地就攏得更高了。

  陳道一死了,但能怪他嗎?

  班二奇非把陳道一的死,怪到他的頭上,他何其冤枉?

  把他逼回族里匯報百年得失。

  那百年得失是那么好匯報的嗎?

  族里最大的失敗就在那百年。

  神百嶺大戰的時候,他都沒趕上趟,就結束了。

  成康一邊咬牙切齒,一邊把仙桃園收來的傳送寶盒一字排開,可惜,常年聯系各方的十二個傳送寶盒都在,安畫走的時候,一個都沒帶身上。

  他就算想要給她示警都做不到。

  現在怎么辦?

  向族里匯報,請師父去救她?

  可……

  成康并不敢確定,那里真的出事了。

  萬一是他反應過度……

  師父圣尊能活劈了他。

  成康無可奈何,終于安慰自己那里還有何遵甫,他堂堂金仙大修,就算遇到危險,從容退走的時候,也定能干出什么,給班二奇和安畫示警。

  當然,沒危險更好。

  不過,沒危險,他就又要被人告了。

  班二奇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成康萬分矛盾的時候,完全不知道,何遵甫已經身隕。

  而此時,看守太宇殿眾多魂火的兩個小天仙,被小谷傳來的動靜吸引,都焦急地等待那里的消息。

  “……肯定又是林蹊動的手。”

  自從知道林蹊回去了,他們所有人就都提著心,懷疑世尊又要經受一波大的磨難了。

  “應該沒事,圣尊這些天,不是一直陪在那里嗎?”

  “唉!陪那里又有多大用?”

  林蹊離開的百年,世尊其實好多了。

  族中人人都希望,他老人家能再站起來,庇護他們。

  只要林蹊不回去,他們就感覺還有點希望,可是現在……

  “只能讓世尊減些痛苦,不能讓世尊好起來呀!”

  偏偏他們殺不進刑堂,要不然,直接殺進去,把廣若弄死,世尊頂多損上一個分身,再怎么也不至于……

  “自從世尊不好了,你說,族里出了多少事?”

  以前哪有幾個人族敢跟他們齜牙?

  現在呢?

  “我聽說,成康向長老團匯報百年得失的時候,幾度更咽說不下去。”

  天仙戰場上,他們不僅戰死無數天仙,還有五位金仙大修。

  那才是最最致命的。

  “他其實挺厲害了,至少跟小殺神林蹊周旋這么多年,還好好的活著。”

  雖然現在多了一個成跑跑的號,但是,那能怪他嗎?

  “好好活著有毛用。”

  對于成康,很多人的看法都不一樣,“天仙戰場上,禁地重多,就不是殺林蹊的好地方。族里若是能像在神百嶺那樣,出動那么多位金仙長老,哪怕仙盟坊市都可以闖一闖了。

  其實我覺得,在仙盟坊市殺她,反而更好。”

  跑天仙戰場殺她,還跟著她進棺材坳……,這不是傻子嗎?

  只是這話涉及到圣尊,他一個小天仙不敢說出來。

  “到仙盟坊市殺她?”

  兩個好伙伴馬上就吵了起來,“你知道仙盟坊市藏有多少人族金仙?那里不僅有天下堂的人,還有刑堂、陣堂、丹堂、火部、草部等等。

  除了這些,還有仙盟四位秘密守護坊市安全的,還有各宗分派到仙盟坊市的金仙長老。

  到那里動手……,你是在做夢吧?”

  “這么多?”

  說話的佐蒙人簡直不敢相信。

  “你才晉階天仙,還沒拜師,連族地都沒踏出過,哪里知道那里的厲害?”

  說話的人嘆了一口氣,“我們以前能在那里鬧事,是因為,以前的人族修士,不敢死盯著我們。唯一敢盯我們的只有刑堂。

  但仙盟坊市勢力紛雜,刑堂辦案,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世尊一倒,全都變了。

  以至于他們這些縮在族地,不了解外事,也不太想了解外事的人,都開始擔心族里的未來了。

  “我師父說……”

  他正要再說什么,小谷方向轟隆一聲,塵土飛揚。

  一道道人影全都急沖過去,各種靈光忽閃,全往兩邊的山頭去,顯然又是在幫忙固化山頭。

  那里已經被世尊撞塌過四次了呀!

  現在……

  看著昏過去,還在抽搐的世尊,圣尊的臉暗沉的厲害。

  一定是林蹊。

  她不在的百年,世尊從沒這般痛苦過。

  魯善都沒她心黑手黑。

  圣尊吸著帶著無數塵土的氣,努力安撫世尊好像起了無盡風暴的魂海。

  這里,他娘的最難搞了。

  若傷的不是這處,他早就親自動手砍了。

  可恨,可惱!

  陸靈蹊才不管有沒有人詛咒她呢。

  反正這一次,敲隔山打牛罩的時候,她的心情甚好。

  一道電弧扎在廣若身上。

  廣若的身體,也控制不住的抖了幾抖。

  “別裝死了。”

  陸靈蹊聲音幽幽,“我數三下,再不出來……”

  “我醒了,別,別再用天罰雷力了。”

  交出身體控制權的廣若,重新接收回來,“這東西對我也有傷害,魯堂主都說了,我一直配合的好,不會再主動給我加這個刑。”

  “……”陸靈蹊挑了挑眉,“魯堂主說的?”

  “千真萬確,不信你可以馬上過去問他。”

  “那倒不必。”

  陸靈蹊似乎無害地笑了笑,“不過,他是他,我是我,我是這里的主官,他一天沒有吩咐說輕點、,我就只會按我的方式來。”

  什么?

  廣若目瞪口呆的看著她。

  這世上,再沒有人能把陽奉陰違說得這么光明正大了。

  廣若始終沒搞清楚,林蹊的膽子怎么就能這么大。

  “你不服?”

  “沒有沒有!”

  哪里敢啊!

  肚里再不服,魔女當面,廣若也不敢放一個屁,生怕一個不好,她又要給自己來個大的。

  這些年,他都適應了,沒有她的日子。

  如今……又要重新開始適應了嗎?

  廣若萬分無奈。

  “沒有就好,接著吃吧!”

  陸靈蹊扔過一根棍餅,走出的時候,面上卻再沒有剛剛的輕松。

  “怎么啦?”

  青主兒不敢在這里冒頭,不過,通過大德之契,卻能感覺到她的凝重,“廣若有什么不對嗎?”

  “……具體的說不上來。”

  用隔山打牛罩的時候,確實比以前敲的狠了些,可是……

  陸靈蹊覺得,那位圣者,很能抵擋一段時間。

  但是,想想那聲慘叫,她總覺得不太對。

  “過了這么多年,世尊應該很清楚廣若的求生欲有多強,他弄不死廣若,你說,他會不會想辦法另辟蹊徑?”

  “怎么個另辟蹊徑法?”

  “……他們本質是上同一個人才對。”

  只是廣若生出了更多的自我意識,不認主體了。

  但再不認,也無法否認,他們確定算是一個人。

  “廣若不死,世尊就要永遠受制于我們。主兒,你說,他甘于余生一直當個廢人嗎?”

  換她肯定不干。

  青主兒想了又想,“你是說……,在我們不在的這些年里,他其實和廣若達成了某種默契的協議?

  那協議是助長廣若的神魂,讓他一點一點的壯大,以達到將來逃獄的可能?”

  “……是!”

  這正是陸靈蹊想猜的地方。

  “那還等什么,跟魯堂長……,魯堂主不在家,找飛南匯報吧!”

  青主兒用一片小葉子拍了拍她的手腕,“要不然,你現在再回去,對現在的廣若扎一道雷。”也只有天罰雷獄能制住他們。

  不扎白不扎,所了也白扎。

  “……我們才回來,再觀察兩個月看看吧!”

  離開的時候,她就跟魯堂主建言,注意著廣若。

  魯堂主那里,也許另有打算。

  陸靈蹊知道魯善秘密去了濟水,“至于飛南……,我再去找找他。”

  她去找飛南,才知道風門動用了任意傳送門,把飛南和宗其全都接走了。

  是出大事了嗎?

  陸靈蹊才要再問,一道傳音符就急急飛到了她面前。

  靈力一點,正是飛南的聲音,“林蹊,商禮華死了,就死在天下堂的后街后巷,死因與黎丙章一樣,唯一不一樣的地方,只在于,他被掏了仙嬰,抽了血。

  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哪也不要去,就呆在刑堂。”

  看著死了的商禮華,圓瞪著一雙眼睛,那死不瞑目的樣子,不僅飛南嘆息,就是談鐘音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就懷疑他出事了,沒想到真出事了。

  還離天下堂這么近啊!

  因為是第一現場,還要查些線索,他們都不好打凈塵術,只能盡可能不去看他下身的濕跡。

  “商家這些年走背字,商禮華這樣死……”

  飛南放完給林蹊的傳音符,朝面沉著臉的談鐘音組織措詞,“只怕會跟林蹊鬧。”

  “跟林蹊有什么關系?”

  談鐘音看了他一眼,“佐蒙人動的手。”

  身為天下堂的長老,都被林蹊提醒了,結果……

  談鐘音恨鐵不成鋼,“而且,他死在這里的時間,應該是風門找我未久的事。”

  不想管事,從后巷跑,還避著人……

  能讓她說什么呢?

  就是找死的命啊!

  天下堂該整頓了。

  不施霹靂手段,難顯菩薩心腸!

  如果商家敢叫屈,敢找林蹊……

  這整頓,就從商家開始吧!

  早點整頓,固然會讓商家再傷點筋,動點骨,但是,至少能讓他們早點清醒。

  早點清醒了,應該就能低調做人了。

  以后,不會再有人庇護他們。

  不低調,真會死的。

  尤其佐蒙人按著林蹊的話來,這樣找商禮華的時候。

  “爹爹”

  商杰最先奔來。

  那驚慌失措的樣子,肯定被無數的人看到過。

  談鐘音眼中閃過一絲不耐,往后退了一點。

  “爹呀!爹,你這是怎么了呀?”

  商杰跪下的時候,只覺天都塌了。

  父親的仙嬰都被掏了,臉色雪白,連指尖都是雪白,分明被抽走了全身的血。

  這事……是佐蒙人干的呀!

  可是,商家從來都沒有主動得罪過他們。

  父親雖是天下堂的長老,對他們一向是睜著一只眼,閉著一只眼。

  怎么會……

  “怎么會這樣?這到底是為了什么啊?”

  林蹊都跟父親示過警了,父親怎么會在天下堂這么近的地方,被人殺了?

  “談長老,飛南前輩,這是有熟人,熟人放松了家父的警惕心。”

  要不然,他的父親怎么可能會死得這么憋屈?

  商杰睚眥欲裂,“你們可要為家父報仇啊!”

  談鐘音目光有些得雜,這是個有點聰明的人,“放心,我們一定會查的。讓你父親……閉上眼吧!”

  她其實更想說,給他一個凈塵術啊!

  天下堂的長老,在臨死的時候尿了褲子,太不體面了。

  “……是!爹”

  商杰伸手朝父親的眼睛抹去時,另一只手偷偷地打了一個凈塵術。

  “大哥,大哥……”

  商家數位長老一齊涌了進來。

  與此同時,快到仙桃園的安畫,卻拉住了班二奇。

  “怎么啦?”

  班二奇回頭看向她。

  “……稍等一下。”

  安畫看著一如既往,看上去很安靜的仙桃園,不知為什么,總覺有些不對,“仙桃園的禁制好像有些不對。”

  “成康回來亂動了吧?”

  “不會!”

  這里成康又不是沒來過。

  他也曾在這里住過很長一段時間呢。

  “成康不是那種隨意動禁制的人,這里一定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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