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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三七章 幫我報仇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摘仙令

  剝了她的法衣示眾幽古戰場?

  陸靈蹊目光一厲,不過很快又按了下去。

  追殺一個所謂的南部觀風使,跟快速大量收集點數比,當然還是后者更重要。

  觀風使應該是很大的官,這一次真要多謝他了,要是沒他的大手筆,師父的借貸不知道要忙多久才能還完。

  更何況如今的點數,不光能把師父的借貸還了,還……瞄瞄腰牌,陸靈蹊的火氣一分也沒了。

  加上原來的兩萬,如今她自己就快有二十一萬了。

  罵吧罵吧,她又不會少塊肉。

  “他這是沒轍了,想從其他方面刺激你,看你能撐到幾時吧?”

  青主兒在她的發頂,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不對,應該……也懷疑你在給他玩假的,靈蹊,你要是被刺激的回頭殺他,他肯定會馬上讓這些佐蒙人分散退逃。”

  嗯!有道理!

  “那我就裝勉力支撐,沒本事回答。”

  不回答,她還能多拖一會時間。

  這些佐蒙人都是錢呢,一個點數三塊仙石,都是她以后要貓著的底氣。

  “林蹊,你啞巴了?”

  陳浩跳在族人的肩膀上,看到十面埋伏突然塌了一小塊,眼睛一亮,原本的不安稍稍定了一點兒。

  他接著嘶吼,“看在你也算個人物的份上,我就再給你一個機會,現在、馬上、立刻自裁,要不然,等你不行了,我就剝了你的法衣,讓你光溜溜的示眾幽古戰場。”

  陸靈蹊不回答,不過,十面埋伏瞬間擴大兩圈,多撈了四十幾個點數。

  陳浩心間一沉,果然是騙他的嗎?

  他正要呼喝族人后退,就又發現,那才擴大兩圈的十面埋伏,歪歪扭扭的,迅速縮回了原來的大小。

  嚇死他了。

  原來是被他刺激的奮力一搏,不過,馬上又脫力了。

  好!很好!

  不過,這種時候,他也不敢太刺激她。

  狠人從來都是有別于普通人的,一旦刺激過頭,其兇性可能會壓倒一切不適,好像回光反照一般重新占據主動。

  他的人不多了。

  “好,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撐到什么程度。”陳浩示意馱他的族人跟上去,“不過,你可要記著,快不行的時候,給你自個來個干脆利落的死法。”

  陸靈蹊只以實際行動回答,十面埋伏瞬間再次暴漲一圈。

  又多倒下二十幾個佐蒙人。

  你不是要惡心我嗎?

  你惡心我一次,我就多殺幾個。

  看看是你能,還是我能。

  后面的陳浩眼睛都瞪大了,好在那十面埋伏又像剛剛那樣很快弱回去。

  他撫住‘嘭嘭’直跳的胸口,再不敢說話了。

  這就是一個狠人。

  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就要來了,他還是老老實實等著吧!

  陳浩讓馱他的族人默默跟著十面埋伏的后面,等著某人徹底撐不住倒下來。

  他會說到做到的,哪怕死了,他也不會讓她安寧。

  數百里外,謝善一行人幾番商量,終于又匯合了左近能聯系的三個修士隊伍,派出性格冷靜、速度、戰力都一流的兩個十人小隊,從前面把所有可能是佐蒙人斥侯的家伙,以最快的速度宰殺。

  大隊的每一個人都收斂氣息,靈氣灌注腳下,離地半尺,不發出一點聲音地小心跟進。

  果然,這一次,沒遇到大股的佐蒙人攔截了。

  小隊的,當然是迅速欺上,一把滅了。

  “血腥味果然是里面傳來的,你們說佐蒙人在干什么?”

  越到里面,味道越濃。

  但如果是修士隊伍被他們圍了殘殺,不可能這么久了,他們一點消息都收不到。

  要知道大家在這里都是有聯系的。

  在南部活動的修士隊伍,他們一個問一個,傷亡不好說,但隊伍全都在呢。

  孫燎很不解,“難不成他們的啟智人太多,以至于起了內訌?”

  謝善被他的猜測逗笑了,“若真如道友所猜,兄弟請你連喝三天的好酒。”

  “那就這么說定了。”

  謝善一笑,正要跟他擊掌定下,袖中的傳訊海螺一動。

  掏出來靈力一點,紅葉的聲音又快又急,“停下來,不要再往前了。謝善,馬上退出去給空門發信,林蹊被圍在這里,好多好多的佐蒙人,你要快,快點!”

  什么?

  “大家就地潛伏,我去給風門發信!”

  謝善帶了一個小隊,迅速原路退回。

  好在探進來的時候,他們就想過這里可能很危險,由天狼隊在外面接應,只要求援的修士沖出去,他們馬上就向外界求援,請風門出手。

  謝善后悔不已。

  他早該想到的。

  也只有林蹊的十面埋伏,才能殺的佐蒙人血腥味經久不散。

  但光血腥味,他們就聞了四、五天,也就是說,林蹊至少被圍六天,她一個人……

  謝善的速度要多快就有多快。

  此時,他也顧不得驚動佐蒙人。

  就算看到堵路的,他也絕對不跟人家糾纏,直接快速繞過。

  他跑去求援了,孫燎一行人商量一番后,到底還是慢慢潛伏過去。

  不知道林蹊被圍也就罷了,知道卻不去救援,不要說他們心里過意不去,這后果……可能也是他們承受不起的。

  天淵七界的修士極其抱團。

  風門和隨慶那些人,要是知道他們眼睜睜地看著林蹊出事,只遷怒他們肯定都是輕的,萬一心冷,從此以后,也不再管各方的求援,那就糟了。

  “紅葉,你怎么回來了?那邊……”

  紅葉青白了一張臉,“林蹊恐怕要頂不住了,我想……布陣殺過去幫一把。”

  她看到的景像太恐怖了。

  “十面埋伏同階無敵,所以佐蒙人才想把她按死在這里。”紅葉祈求,“但只要我們能讓她緩口氣,讓她回復點靈力,撐到風門救援,絕對沒問題。”

  如今還有選擇的余地嗎?

  孫燎幾個隊長,相看一眼,“紅葉,佐蒙人現在大概有多少?”

  “太黑了,不能完全看清楚,我只看到,特別特別多的估蒙人,圍著她的十面埋伏轉。”

  紅葉生怕把他們嚇住,“但是血腥味可以證明,林蹊至少撐了五天,那里……有一座尸山,佐蒙人的尸山,他們怕尸體太多,不好行事,怕林蹊離開這一片,把那些尸體全都堆在一處。”

  他們相信她。

  這里的血腥味真的可以淹嗓子了。

  “那行,我們都聽你的,以周天陣依次向前。”

  如今他們加一起有八百七十三人,可以小半布陣,大半在內里隨時替補。

  現在殺敵是次要的,主要是拖延時間,幫林蹊回力,等風門救援。

  一行人快速組隊,在紅葉的帶領下,殺向尸山。

  “林蹊,你又在騙我是不是?”

  遠處傳來嘶吼崩潰的聲音,“你一直都在騙我。”

  陳浩整整等了兩個多時辰,他以為隨時都要倒的人,愣是帶著他又在尸山外繞了好幾圈。

  剛剛統計的人手,讓他徹底夢醒,“你是……”

  “殺!”

  陳浩的痛悔嘶吼,被八百多修士的吼叫硬生生地按了下去。

  居然有修士摸進來了?

  陳浩的身體晃了晃,‘噗’的一聲,又吐了一口血,不過這口血吐了,他也更加清明了,“啊嗬嗬啊嗬”

  騙也好,沒騙也好,他已經沒有機會再把林蹊按死在這里了。

  一百三十萬,如今他連七萬都沒有了。

  再不走,等風門過來,給他們送人頭,讓他們賺點數嗎?

  陳浩當機立斷,讓大家退,快退快退,分散逃開。

  陸靈蹊其實在他開口時,就知道她已經騙不了了,但是,實在沒想到,就在她騙不了的時候,會有修士隊伍及時趕過來。

  雖然離得太遠,還看不到對方,可是,就憑他們那聲幾可震動山岳的‘殺’,也可以肯定,對方有不少人。

  陸靈蹊吃肉吃了這么久,吃不及了,當然希望,大家都能撿塊肉吃吃。

  此時能多殺一個佐蒙人,就是三塊仙石呢。

  大家一邊能吃肉,一邊還能掏仙界的仙石,這是多好的事啊!

  陸靈蹊的十面埋伏沒有迎向那隊修士,再沒有裝柔弱的就地大反攻。

  無數靈光飛向她的腰牌。

  “靈蹊,離那隊修士遠點,我們再殺一會。”

  忙了這么久,雖然可以歇一歇了,可是,這最后的盛宴,怎么樣也要多吃點才是。

  青主兒為她操碎了心,“風門可能要不了多久就會來了,不管是他,還是那些修士面前,我覺得吧,你最好裝成撐到極限的樣子。”

  她和她都默契地沒有往陳浩的方向去。

  這位觀風使,可幫他們發了大財。

  留他一命,未來的百年時間,萬一他想不開還想報仇呢?

  就算他吸取教訓不再報仇,在他的指揮下,死了這么多佐蒙人,那觀風使的位子,恐怕也保不住了。

  有人替她們教訓,又何必費勁?

  還是眼面前,讓腰牌數字跳起來的普通佐蒙人好。

  卟卟卟!

  陸靈蹊抓緊時間,在那邊修士還看不清這邊的時候,收割想逃,一時還逃不開的佐蒙人。

  “林蹊!我是紅葉。”

  紅葉一行人被逃命的佐蒙人阻住。

  當然,他們也不知道人家要逃,為了防備佐蒙人,周天大陣雖然盡力縮到最小,可是八百多人堵在路中間,那些無智的佐蒙人可不知道避開。

  大家只能拼殺一處。

  不能及時救援林蹊,紅葉只能大叫,“我們來了,你再撐一會。”

  之前那誰說林蹊騙人,他們聽得沒頭沒腦的。

  尸山面前,這么多的佐蒙人面前,他們也顧不得其他。

  能殺這么多佐蒙人,不要說林蹊還是道門修士,就是魔修,也不防礙他們奉上自己的膝蓋了。

  偶象在這,其他人……一邊去吧!

  “風門很快就會來的,你一定要撐住了。”

  紅葉早前曾遠遠看到過她用箭頭形狀的十面埋伏在佐蒙大軍中,艱難前行的樣子,可怕她撐不住了。

  遠逃的陳浩聽他們這樣喊話,一口血又‘噗’的一聲噴了出來。

  他好憋屈,好憋屈。

  原以為林蹊會來追他的,可恨他都逃了這么遠,她也不過來。

  她要是過來……

  陳浩真想回頭,用這條命跟她拼了算了。

  可雙腿無力,渾身酸軟。

  只能由著兩個啟靈的小隊長拖著他跑。

  從不知淚水為何物的陳浩,趴在手下的肩頭,終于無聲落淚。

  世尊在等他的消息,石寬他們三個觀風使也在等他的消息,甚至成康可能也在等他的消息,他要如何跟他們說?

  石寬他們三個牽制風門也不容易,而他……他不僅害了他們轄下的族人,還害了……

  雖然風門還沒到,可是,他相信,風門會很快來的。

  等到他來了,等到那些天淵七界的修士知道,他們用百萬大軍圍殺林蹊,肯定還會在這南部展開瘋狂報復。

  陳浩擦了一把眼淚,摸出血玉板,終在上面寫了三個字,“對不起!”

  寫完給世尊的,他又給石寬三人寫,最后摸出可以聯系成康的血玉板,到底還是抖著手,寫下了同樣的三個字。

  族里要罰就罰吧!

  不管罰什么都是他該受的。

  是他太蠢,一步步入了林蹊的套。

  陸靈蹊可不知道,有人在痛定思痛。

  她剛抓緊時間,以最快的速度,又讓腰牌上的數字往上多竄了兩千,就感受到了空間波動。

  來了。

  雖然不知道師父有沒有跟來,她還是迅速靠到尸山,用靈力抽離臉上的最后一絲血色,以少少的花雨護身。

  那好像不靠著就要倒下的樣子,讓趕過來的風門大急。

  他當然沒正好跟隨慶在一起,現場的情況,實在是太恐怖,太讓他震撼了。

  那么高的尸山……

  后怕和一股子不知道什么的氣,從腳底直沖腦門,風門顧不了讓援軍先過來,拉住陸靈蹊的時候,任意傳送門閃動,直接把她帶到了南部聚集地的三重門外。

  “有沒有受傷?”

  “沒有!脫力!”

  陸靈蹊用重影大刀拄著身體,聲音很弱,但語氣特別堅定地道:“幫我報仇!”

  “報!”

  看到聚集地里的巡查正往三重門這邊來,風門扔給陸靈蹊一個酒壺,就一臉猙獰地閃身離開,找所有閑著的修士隊伍了。

  那里還有好多佐蒙人,他一個也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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