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泛泛當晚沒有回家,而是跟著宿池一起進了皇宮。
朱紅色的宮墻高大威嚴,四角屋檐上,琉璃瓦片泛著微光。
云泛泛跟宿池兩人坐在某一處的屋頂上,云泛泛小臉微紅,眼中滿是興奮,宿池以為她是見到皇宮興奮,結果她扭頭來一句:“難怪你之前老喜歡進來順東西,這種感覺可真刺激,”
她的表情很明顯是想要再多來幾次的意思。
宿池瞅了她半晌,對她說:“我知道有一個地方,那里有很多漂亮的珍寶,有很多美食,而且很好偷。”
云泛泛一臉心動的模樣,卻偏偏故作矜持地說:“這不太好吧。”
偷東西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可她是妖啊,應該沒關系。
之后,云泛泛又問:“在哪里啊?”
兩人從屋頂上下來,一路偷偷摸摸走過去。
路上云泛泛避免不了被奇花異草所吸引,甚至還會趴在橋邊看水里的錦鯉,一看就是好一會兒。
遠遠的有宮人見到,想要靠近,宿池一個眼神過去,宮人一見是他,立馬又避得遠遠的了。
兩人十分悠閑,絲毫不像是要去哪里偷東西的模樣。
等到了某座宮殿,宮殿內靜悄悄的,連盞燈都沒有,云泛泛聳聳肩,語氣緊張:“不會被抓到吧?”
宿池挑眉,回答:“我慣常來這里拿東西,有時還會在這里睡下,從未被發現過。”
云泛泛心想,宿池不愧是宿池,偷東西都能說得這么文藝,而且直接在這里睡覺都不被人發現的。
有宿池在,云泛泛也就不怕了。
左右她是妖,沒什么好怕的。
等入了殿,宿池把蓋在夜明珠上的銅制的物件揭開,明珠光華才露,又被云泛泛給蓋住了。
她義正言辭地說:“這樣不好,我們是來偷東西的,先不說會不會被人發現,至少也要給主人家一點尊嚴,這么光明正大的,豈不是在挑釁別人?”
這些文藝話還是云泛泛跟老鼠精學的。
那老鼠精見多識廣,說話總帶著幾個成語,久而久之,云泛泛也學會了些。
宿池聽她說得好似很有道理的模樣,無語半晌,收回了手。
左右他能看得見,就是不知道某個道行還不怎么樣的小妖精,看不看得見。
云泛泛那自然是......看不見?
奇了怪了,她平時從不怕黑,怎么會看不見呢?
不過一會兒,云泛泛不是腳踢到桌腳,就是腰撞到某個地方,其實也不疼,只是磕著的感覺也不太好受。
然而想著是自己說不讓照亮的,云泛泛一邊咬著牙,一邊郁悶地想著:這什么也看不見,偷什么,還有,宿池那廝應該也看不見的,卻沒聽見他發出一點兒聲響,自己也不能讓他笑話。
云泛泛等宿池走過來后,站直身體,咳嗽兩聲,說:“你是不是看不見啊,走這么慢,我拉著你吧。”
“是看不見。”
宿池視線掃過,見云泛泛耳尖都紅了,之后握住了云泛泛的手,表面上是跟著她走,實則帶著她避開那些障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