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泛泛拿著卡,發呆。
然后說:“我不用你的錢,只要有吃有住就行,我可以自己賺錢。”
祁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說:“隨便你,不過我身為金主,也不能太小氣,卡就放你那里。”
晚上的晚飯,是云泛泛做的。
兩個人,她也就沒多做,就做了三菜一湯。
想了想,還是把俞母做的東西拿出了一瓶,倒了小半瓶到小碟里面。
她做飯其實并不是很出色,不過比平常人的水平要好上一些。
祁欒嘗了嘗,確實不錯。
然后他又注意到那個小碟里裝的東西了。
他記得,家里的冰箱里沒有這種東西。
夾了一筷子,嘗過之后,問她:“哪里買的?”
云泛泛眼睛彎了彎,有些開心:“我媽媽做的,她做了很多這個,很好吃。”
見她提起母親十分開心的模樣,祁欒便想到了自己。
沒有親人的自己。
目光沉了沉,他垂下睫,不搭話了。
云泛泛見他沒說話,便低著頭慢慢地吃著飯,她的臉幾乎都要埋到碗里去了,看不清臉上的神色,不過吃飯的動作比起之前來說,明顯要慢上許多。
祁欒見狀,又開口:“你家很窮?”
她第一次找他的時候,就說自己很窮了。
家里經濟條件應該不是很好。
其實這種問題問出來也不太合適,有的人喜歡別人討論自己的家境,有的人則是比較排斥。
生活過得好的人,自然不反感,反而能夠從別人的言論中獲取一些優越感。
生活過得艱辛的,對這種事也比較敏感,怕別人戴著有色眼鏡看自己。
不過這些問題,應該不會出現在她身上。
畢竟是個連包養都不覺得丟臉的人。
云泛泛果然沒有放在心上,抬起頭,然后回答:“還好,就是家里住得偏僻,去年爸爸生了場病,不能工作,媽媽一直都是在家種種菜,做做農活,當家庭主婦,好像并不是很窮。”
說到這里,她又怕祁欒多想。
比如什么不窮為什么她喊窮求包養。
于是立刻又補了句:“不過我很窮,來這里之后,房子都要租不起了。”
祁欒見她認真地說自己窮的模樣,不知道怎么的,之前心中的郁結便輕了一些。
有一種人,就是有那樣的魅力,讓你的心情無端地好起來。
吃完飯,云泛泛乖巧地去洗了碗。
祁欒看著她端著碗進廚房,都不知道她到底是賺了還是虧了。
別的情人只需要在某一方面討好金主就可以了,她好像喜歡做更多的事情。
洗完碗,云泛泛見祁欒又坐在沙發那邊了。
看他的模樣,似乎是在想事情。
云泛泛看了看時間,也不早了,洗個澡就該睡覺了。
不過現在祁欒是金主,他不說睡覺,她也不能隨意做主,只好詢問祁欒:“還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嗎?”
祁欒回過神來,見她像是在等自己發布命令一般。
柔軟的黑發別在耳后,露出了她白嫩的耳尖。
那雙眼睛里的光芒極其耀眼,像月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