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他都沒出去,除了吃飯的時候會出去買飯回來,自己一邊吃一邊喂她。
直到某天晚上,她忽然覺得身體有些熱。
在遲述的懷里不斷聳動著。
起初遲述被她鬧醒,睜開眼睛,臉上帶著慍怒,讓她別動。
云泛泛就不動了。
然而之后,她又覺得十分地熱。
好像要把她的皮毛融化了一樣,不僅熱,還口干舌燥。
遲述說了她幾句之后,似乎感覺到了她身體有些異常,從床上坐了起來,走到桌邊去摸了蠟燭,把蠟燭點燃后,又返回床邊,看她。
云泛泛看著他飽滿的唇瓣,都覺得渴。
遲述問她:“哪里不舒服?”
他看著鎮定,不過眸光一閃一閃的,是藏不住的慌張。
在青駝峰上許久,他看過很多書籍,但是對魔獸不是很了解。
此刻看到她這樣,他也不知道具體是個什么癥狀。
不過她跟著自己幾個月,倒是沒出現過什么異樣,這是第一次。
云泛泛有些難受,沒說話。
遲述伸手,握住她的兩個前爪,爪子都在發熱,他的手心一下子就變燙了起來。
灼手的溫度,但他沒松手,而是輕輕搖晃她的身體,嚴肅地說:“到底哪里難受?不說就吃了你。”
云泛泛有氣無力地回答:“身體熱”
魔獸輕易不生病,他倒是知道有種情況,會忽然身體熱起來。
難道,她是要化形了?
遲述不敢睡覺了,就陪著她,內心十分復雜。
云泛泛之后蜷縮成一團,沒搭話了。
遲述的腦子里卻不斷地想著關于魔獸的事情。
魔獸化形算是件很稀奇的事情。
講究的是契機,很少有魔獸能夠輕松地化形,除非主人道行高。
所以他都沒指望過她化形,只覺得她以這副形態陪著自己就很好了。
如今她有可能要化形,他倒有些失措了。
不過也就那么一會兒,他就穩定了心神。
魔獸化形極為痛苦,起初是熱,后來又是冷,到白天,云泛泛只覺得跟剝皮抽筋一樣地難受。
偏偏它不是一陣子,是持續這樣難受。
她耳朵不停地抖動著。
遲述一整晚沒睡,見她這么難受,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一把把她抱起來。
怕她聽不見,掀開她耷拉著的長耳朵,說:“想不想跟我締結契約?”
反復說了幾遍,云泛泛也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下意識地點頭。
遲述做出了決定,抱著她,小心翼翼地在她兔唇上親了口。
兩人頓時被一陣金光給包裹住,等金光結束,遲述不需要去聞,就能夠感受到她的氣息,來自靈魂的氣息,一種很純粹的氣息。
隨之而來的是她化形時的疼痛。
遲述抱著她,靠在床上。
如果她化形成功,會是個什么模樣?
遲述腦子里面忽然想到了一張臉,一閃而逝。
之后他心驚了下,趕緊將畫面打散,閉著眼睛不去亂想。
一直持續到晚上,云泛泛清醒過來。
然后她感受到自己有手了。
低頭一看,不光有手,身體都有了。
不過好像沒穿衣服。
她一動,遲述也跟著醒了。
云泛泛抬頭,遲述看到她的臉,表情十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