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看到了帽子底下露出來的肌膚，很白，就像白底花瓶一樣，不過壓根看不太清楚臉。
江嶠搞不懂曲凡怎么看出來的。
曲凡還在興奮地說：“剛才叫爾爾的那個，叫的就是她，直接被帶走了，別看她只是個模特，名氣可不低。”
“寧爾爾？”
曲凡點點頭，結果聽到對方嗤笑一聲：“不過爾爾。”
說完起身就走。
軍訓，沒什么好看的。
曲凡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在打趣她的名字，還是覺得她這個人不過爾爾。
長達幾個小時的站姿訓練，期間只有兩次十分鐘的休息時間。
一上來就曬這么久，有的女生扛不住了，直接暈倒了。
李教官大概是見多了這樣的情況，直接讓人抬醫務室去了，剩下的人還得繼續接受酷刑。
許橙都有些堅持不下去了。
她在家還沒受過這樣的苦，爸爸媽媽誰不是寵著她的。
不過當她的目光落在云泛泛的背影上的時候，心中又多了一股力量。
她總比那些花瓶要強吧。
便又咬牙站了許久了。
云泛泛的身體也有些扛不住了，后背都是汗，臉上也是，好在很快的，李教官就說：“上午的就到這里，下午兩點在這里集合，時間很充足，所以要是誰敢遲到……”
“遲到一分鐘，三十個俯臥撐，現在可以解散了。”
三十個俯臥撐，對于男生來說，算是輕松的了，女生就要吃力很多。
可是，一分鐘三十個，那兩分鐘就是六十。
想想都覺得可怕。
等教官走了之后，云泛泛就摘下了頭上的帽子，沒有帽子壓著，風吹過來，就感覺特別舒服。
她愜意地瞇了瞇眼睛，趁著其他人還在癱著的時候，趕緊離開了這里。
好怕一會兒被人圍觀。
云泛泛到食堂點了菜，讓食堂阿姨給她打包了下，食堂人多，她不打算在這里吃。
食堂阿姨把菜遞給她之后，看到她的臉，忽然說：“小姑娘，你是寧爾爾吧？我女兒很喜歡你的。”
云泛泛聽到這話，就沒有立刻走了，這樣對年齡比自己大的人不尊重。
后面的人也沒有催促她。
食堂阿姨又說：“我女兒今年十一歲，總是吵著要當模特，天天在家看你的視頻。”
云泛泛見她說起女兒的時候，滿滿的開心和無奈，捏了捏手中的盒子，回答：“我以前，都是一邊靠著墻壁練站姿，一邊看書的。”
食堂阿姨頓時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
有了她這句話，回去跟女兒說說，女兒肯定就愿意學習了。
云泛泛轉過頭，后面的男生匆匆忙忙地站直，她也沒太注意。
男生等她走了之后，直接退出了隊伍，拿著手機就噼里啪啦地打字。
云泛泛在學校找了一處比較安靜的地方，然后坐在了長椅上，不遠處就是湖泊。
湖面微風拂過，泛起層層漣漪，云泛泛覺得這個景不錯，趕緊拍了下來。
看著手機里的照片，又覺得好像挺好看的，自己一個人欣賞也不太好。
不然……發條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