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靜靜看著筆尖落在扇面，水墨渲染開來，很快葉暮笙便落下了二字，而且這字跡和‘無量’二字咋眼一看竟差不多，好似出自用一人之手。
沒想到暮暮竟模仿得如此相似。
不過……
凝視著扇上水墨還未干透的‘攻德’二字，沈清辭驚訝散去后，眼底便只剩下了一絲疑惑和無奈。
攻德？
暮暮難道是想寫功德無量四字？
可這功字分明寫錯了……
瞧見沈清辭神色不明，葉暮笙將毛筆擱下，纖細白皙的手指握扇子輕輕晃了晃，看向沈清辭出聲詢問道：“辭兒，這如何？”
“……”沈清辭抿了抿唇沉默著，一時之間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將葉暮笙寫錯字的事情告訴他。
若是提出來暮暮惱羞成怒了怎么辦？
但不提出來，手里晃著個寫著功德無量，而且功字還寫錯的扇子是會被讓笑話的。
就在沈清辭欲言又止，猶豫著是否要開口的時候，招呼完那邊顧客的店主走了過來，余光掃見扇面上風字跡后，提醒道：“小公子，你這功字該是寫錯了。”
沈清辭：“……”
這樣直白提出來，他家小鮫人不要面子么？
店主話音落下，沈清辭以為以葉暮笙的性子，就算當時沒生氣，也會哭唧唧的郁悶一段時間，可卻只是瞧見小鮫人咬了咬唇，默默將扇子合攏。
“辭兒，我寫錯了嗎？”
像是怕店主看錯了一樣，葉暮笙盯著沈清辭再次確定道，那雙宛如黑曜石的眼眸中還閃爍著一絲小心翼翼和期盼，可實際上葉暮笙此時心中卻樂開了花。
他當然知道寫錯了，因為他就是故意這樣寫的！
畢竟沈清辭是古人只知曉上下之分，不懂攻受二字，自己床上占不了什么上風，自然得在這些個地方占占口頭或者書面上的便宜。
沈清辭并不知道葉暮笙心中所想，瞧小鮫人這幅模樣，實在是不忍心打擊他，告訴葉暮笙這殘酷的事實。
得委婉一些……
想到這里，沈清辭思索了幾秒，說道：“這世間無絕對之事，曲有誤，實際是成了一首新曲二。而這也是同等道理，攻字可譯攻力，這攻德無量便可說你攻力高強，德才兼備，前途無量。”
店主：“……”
秋曉：“……”
聽著沈清辭的瞎掰，葉暮笙選擇性地忽略了周圍人古怪的眼神，驚喜地眨了眨眼睛，隨即又垂眸攥緊衣袖，羞澀道：“這……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其實我……只是想積積功德罷了。”
見葉暮笙沒有惱怒，沈清辭頓時松了口氣，又聽見小鮫人說要積功德，雖沈清辭及其不屑做善事積善積德，但還是一臉自豪地將葉暮笙擁入了懷中。
垂眸撫上葉暮笙的腦袋，沈清辭贊嘆道：“我們家暮暮真善良，這俗話說得好積善成德，多做善事積累功德，便離功德無量不遠了。”
店主：“……”
看著自己家少爺和小鮫人那那里膩膩歪歪的，秋曉只感覺雞皮疙瘩起來了，無語的同樣也不敢說什么，只是默默掏出荷包，將扇子的錢遞給了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