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葉暮笙這么說，沈清辭心里頓時暖暖的，畢竟被有好感的魚如此依賴信任，不高興那么自然不可能的。
而此時店主瞧見沈清辭拿起一柄白扇在手里轉了轉，笑了笑余光落在葉暮笙的臉龐上，勾唇緩緩說：“小公子也是好眼光，這扇雖無屬性加成，但白紙竹骨的蘇扇最稱筆墨！若要題字兒，我這兒還有墨。”
“真的要這把？”沈清辭再次確認了一遍，待葉暮笙點了點頭后，便將目光投向店主，擺手輕笑道：“有勞了。”
“無事。”店主搖頭淺笑，隨即便招了招手，讓幫忙的伙計去準備題字作畫的筆墨了。
而這時，葉暮笙卻伸出輕輕扯了扯沈清辭的袖口，濃密的長睫一眨一眨的，聲音似那云雀般動聽，還夾雜著撒嬌的意味：“辭兒……”
每回小鮫人有事求自己時便是這幅目光，沈清辭見此忍俊不禁，轉眼想到方才葉暮笙言語中提起了他親自畫折扇之事。
暮暮莫不是想求自己在這白扇上作畫題字？
這小事還用求么？
想到這里，沈清辭唇角噙著微笑，目似漾漾秋水，指尖劃過葉暮笙鼻梁，溫柔笑道：“放心，等會兒會幫你作畫題字的。”
可誰知沈清辭話音剛落，葉暮笙卻搖了搖頭腦袋，抬手抓住了沈清辭的指尖，一雙美眸閃閃發光，解釋道：“我是想與辭兒一起題字，等會兒我出詞，辭兒與我一人寫一邊可好？”
對上那雖斂去了大海般動人色澤，但依舊如星辰閃爍迷人光亮的眼眸，沈清辭感覺心霎時漏了幾拍，也不顧若是兩人共同題字會不會不對稱，直接點了點頭。
“好，你想怎樣便怎樣。”
過了片刻，伙計將筆墨拿了過來，葉暮笙指尖一轉，撩起了沈清辭一縷披在肩上的墨發，將其纏繞在指尖的同時，輕輕碰了碰沈清辭的肩，說道：“辭兒，你先在前面寫無量二字。”
“無量？”沈清辭微微一怔，疑惑道：“為何寫這二字？”
他還以為暮暮會作詩訴愛意，或者寫下兩人名諱的。
可竟還沒有想到要著無量？
無量，無量，無量能寫什么？莫非是無量天尊？
可這也太……
就在沈清辭還在疑惑的時候，葉暮笙纖細的手指抓緊他的肩，柔聲催促道：“你先寫，寫完我才告訴你，這無量二字是四字動末尾，記得寫前面。”
“好吧……”說罷，沈清辭也未再猶豫，提筆行云流水，落筆如云煙，迅速在白扇面上落下了似蛟龍飛天流轉騰挪，來自空無，又歸于虛曠的無量二字。
看著了一眼自己落下的這二字，沈清辭還算滿意便將筆遞給了葉暮笙，說道：“暮暮，該你了。”
不知暮暮到底打算寫什么？
“嗯。”接過毛筆的瞬間，長睫掩蓋住了葉暮笙眼底的一閃而過的狡黠，點頭應了一聲，便在沈清辭期待的目光中，慢悠悠地沾墨提起了筆，準備將這字補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