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浴室里安靜地可怕。
季渝沉默了片刻，見葉暮笙僵硬著身子什么也沒說，季渝收回手捂著臉，垂下眸子無奈道：“要不，你自己洗吧……”
再幫小天使洗下去，萬一徹底忍不住了怎么辦……
“……”葉暮笙本來想答應的，可轉眼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搖了搖頭轉過頭，凝望著季渝，神色略顯疲倦，笑吟吟道：“可是我沒力氣了……”
反正都這樣了不如整整季渝……
畢竟這只吸血鬼可是在他昏迷發燒的時候，不經過他的同意把他咬了，還咬得那么重……
“怎么？”見季渝拿開捂著臉的手盯著他不語，葉暮笙挑眉撇了撇嘴，咬了咬粉嫩嫩的唇瓣，聲音細若蚊蠅可憐兮兮地說道：“不愿意幫我嗎？”
不愿意的話……
那他就更想整他了……
“你……”瞧見葉暮笙蹙眉楚楚可憐的模樣，季渝扯了扯唇，明知道葉暮笙是裝的，可還是軟下了心，連忙應道：“愿意，你還是先轉過去吧……”
再這樣看著他，他就真的快忍不住了……
“好。”葉暮笙乖乖地把腦袋轉了過去，可在季渝看不見的角落，那粉嫩的唇角卻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然后瞇了瞇眸子赤足蹬著浴缸的邊緣，往季渝的懷中湊了一些。
“……”季渝身子一僵，眸子暗了下去，聲音暗啞道：“暮暮你……”
明知道他都那樣了，還往他懷中湊，小天使是故意的吧……
“嗯，洗吧。”葉暮笙像是不知道季渝想說什么一樣，扭了扭身子腿部蜷曲了起來，抱著膝蓋低沉著眼睫，說道：“我想睡了。”
愿意了，那就繼續忍著吧……
季渝收回目光，無奈地嘆了一聲，說 道：“你這樣，就不怕我……”
怎么還扭了扭去，小天使這……
季渝話音剛落，便聽見一道柔柔，帶著笑意和堅定信任的嗓音。
“我相信你不會的。”
耳邊回響著葉暮笙的那句話，季渝愣了愣，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瞧見葉暮笙轉過頭，看向了自己，又重復道：“我相信你……”
“暮暮……”對上葉暮笙的目光，季渝心臟嘭嘭地劇烈跳動著，眸中閃爍著掩蓋不住的狂喜。
小天使說相信他……
那他如果忍不住，就真的太對不起小天使了……
“嗯。”葉暮笙滿意地應了一聲，余光悄悄地瞄了一眼季渝的胸口，見傷痕明顯比最開始他給季渝解扣子時看見的小了很多，這才稍微松了口氣又道：“所以快洗吧。”
果然吸血鬼的恢復能力很強。
不過這樣就更方便整了……
葉暮笙話音剛落，季渝雙手便撫上了葉暮笙的背脊，斂著眸子繼續幫他洗澡。
可小可愛在懷，還故意扭了扭去在整他，季渝怎么可能保持住平靜。
因此洗著洗著，季渝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可還是得拼命忍著渾身的燥熱，不知不覺季渝額頭已經冒起了青筋。
而他懷中的葉暮笙卻像是什么事也沒有用，淡定低垂著眸子玩著水，不過臉頰卻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