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曼在等,她等時寒初三十五歲……
三十五歲,要是你時寒初還活著,看你還有什么借口拒絕。
這一等,蘇曼曼等了兩年。
兩年時間,蘇曼曼已經紅得發紫,被人稱作“禍水美人”,美如禍水。
這期間,蘇曼曼也交代了涂杰,把她和時寒初的工作分開,盡量不要撞在一起。
多少人追求蘇曼曼,可蘇曼曼卻一個都看不上。
但傅老太太安排的人讓她去相親,她都照去不誤,反正就是走個過場,只要能哄老太太開心,蘇曼曼還是很愿意的。
“曼曼,今天老太太給你安排了一個相親對象,馬上到點兒了,還過去見嗎?!”咚咚看著正在卸妝的蘇曼曼問。
“去啊!為什么不去?!”蘇曼曼素顏往臉上涂了些乳液,“不去,回頭老太太又該叨叨我了!”
“哦……好吧!”咚咚抱緊了懷里的行程表。
以往基本就是一頓飯的時間,蘇曼曼就撤了,可今天蘇曼曼和對方吃完飯后,居然還要一起去酒吧接著來。
咚咚一見情況不對,蘇曼曼第一次和相親對象像哥們一樣出來,她連忙跑過去:“曼曼……還是回去吧!你忘了上次被下藥的事情了!要不是有你表哥在,誰都不敢保證會發生什么事情!”
“沒關系,給你介紹……這是我發小!”蘇曼曼指著旁邊穿著運動裝的男人笑著說,“放心吧!你要是不放心,咱們一起走……”
確切的說,這位真的是傅曼曼的發小……
只是早年出國,最近才回國,原本還打算去一趟傅家聯系聯系傅曼曼,沒想到……今天陪著朋友來相親碰到了蘇曼曼。
所以,蘇曼曼是把那位相親對象丟下了,自己和發小要去喝酒了。
咚咚:“……”
今天是時寒初三十五歲生日,蘇曼曼是已經從小宋那里那里知道時寒初慶生的地點,正準備趕過去。
咚咚不放心還是選擇了跟上蘇曼曼……
可蘇曼曼人到了地方,才知道時寒初已經走了,說是讓朋友們自己在這兒玩兒,全部記他賬上,人就先走了。
那天晚上蘇曼曼沒有喝特別多,略微坐了一會兒就回家。
一路上咚咚一語不發,琢磨蘇曼曼應該是想念時寒初了。
她想了想低聲道:“曼曼,你覺得時神會不會去看姜明珠了啊?!我聽說每年時神生日都會去的,可今年好像一直在忙,所以沒來得及去。”
這么晚了跑墓地?!這也不怕撞鬼……
不,說不定時寒初就是想要撞鬼遇到姜明珠。
真是氣死了!蘇曼曼拍了拍心口的位置。
見蘇曼曼不說話,咚咚沉默了片刻,又道:“那……明天您還照常去蘇老那里做治療嗎?!”
“去!”蘇曼曼皺眉,“不去那老頭得嘮叨死!”
如今,蘇曼曼和姥爺的關系已經相觸的非常融洽。
大概是因為每三天一見的頻率,加上蘇曼曼對老人家天然的親近,總是管著老人家不讓他做這個又不讓他弄那個,反倒讓老人家覺得蘇曼曼像極了自己去世的妻子,也到底是比較聽蘇曼曼的話。
第二天一大早,蘇曼曼還沒睡醒,就接到了老人家的電話讓她快點兒過去扎針。
蘇曼曼臉也沒洗,說了自己想要吃的早點人就去了。
誰知道,蘇曼曼居然在姥爺家看到了昨天剛過了三十五歲生日的時寒初。
連臉都沒有洗的蘇曼曼一下就愣住,恨不得專設立刻回去。
這和她想象中的見面完全不一樣好嗎?!
她想要風華絕代出現在時寒初面前,問他這兩年好嗎!
或者是……帶著一個帥哥揚眉吐氣出場!
現在算什么?!
頭沒梳臉沒洗,就這么見面了!
時寒初就站在院子里,單手插兜替蘇墨清澆花,看到推門進來的蘇曼曼,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好久不見,這兩年好嗎?!”
蘇曼曼:“……”
時寒初幾個意思,居然搶她的臺詞!
站在門口的咚咚也看到了時寒初,心里激動的和什么似的,就差拍張照片丟進近一年都死氣沉沉的CP粉群里。
洗漱吃完早餐后,蘇曼曼躺在那里乖乖讓蘇墨清給自己扎針。
扎完針蘇老正在洗手時,蘇曼曼看到是時寒初在正在收拾她用過的碗筷,問了蘇墨清一句:“蘇老,您這給我扎針都扎了這么久了,一點兒效果都沒有,我這是不是治不好了,你給我句實話……”
“小小年紀的你著什么急?!”蘇墨清懟了蘇曼曼一句,“這是著急的事情嗎?!先治著,萬一就治好了呢!你不治……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好起來!”
蘇墨清抽了兩張紙擦了擦手,用眼神示意蘇曼曼看向時寒初:“看到了沒有,那位……原本活不過三十五歲,靠藥膳養著,聽我的話,乖乖按時喝藥,現在還不是活的好好的!”
蘇曼曼一聽這話坐起身看向蘇墨清,眨了眨眼:“你說時寒初?!”
“不是他還能有誰!你以為誰都能得到我的醫治呢?!”蘇墨清把椅子拉了過來,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帶上自己的老花鏡,一邊看報紙一邊道,“他心病那么重,能好才怪呢,我讓他結婚生個孩子,好歹就算以后死了還能留個后,他就是不聽!”
蘇曼曼心里咯噔一聲……
這么說,時寒初……沒有撒謊。
“蘇老,碗我已經洗好擺好,我就先走了……”
“急什么,你下午又沒有什么事兒!”蘇墨清扭頭看向時寒初。
時寒初掃過蘇曼曼,道:“我還沒有去看明珠呢……”
蘇墨清頷首:“去吧!”
蘇曼曼凝視時寒初也沒有吭聲。
此時,蘇曼曼才正視時寒初……
相比兩年前,蘇曼曼覺得時寒初人更加清瘦,臉頰兩側凹陷了進去,透著倦意。
盡管如此,時寒初還是很帥……
可說時寒初這樣的人心臟不好,誰信?!
時寒初走后,蘇曼曼一副你我還不知道么的神情看著蘇墨清:“你是不是故意把時寒初的病說重了,就是為了嚇唬他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