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圣回到辦公室,處理案頭的公文到凌晨。
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夜空,一抹流星劃過夜幕,尾巴拖出絢爛的痕跡。
他腦海中一瞬間就浮現出某個女人燦爛的笑臉,還有她沒心沒肺地和他說“離婚”的樣子。
他這么多年不近女色,根本搞不懂女人是怎樣的生物。
明明騎著驢子也要千里迢迢來地震災區找他的,是這個女人。
和他在地震災區并肩而戰,幫他克服過敏癥,指揮狗狗和他保持距離的,是這個女人 可薄情寡義說離婚的,還是這個女人。
他真的搞不懂女人這種生物,怎么可以一天之內主意改得這么快。
宮圣閉了閉眼,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打開抽屜。
他抽出那份壓在最底下,裝著“離婚協議”的文件袋,可是連打開都不想打開,他又一把塞進去,“嘭——”地一聲關緊了抽屜。
手機在桌面上震動了起來。
宮圣接聽。
白浪吊兒郎當的聲音傳進來:“總統大人,你怎么不在家啊?”
宮圣簡而言之:“加班。”
“喔。總統大人為國為民辛苦了哈。”白浪笑著,“我剛才去墨園,把你的過敏藥給你家傭人了,還幫你檢查了一下房間里的過敏原,都給你搞定了。”
宮圣微微頷首:“嗯。多謝。”
白浪說完了正事,暗搓搓地開始八卦:“總統大人,我看到你家客廳,有女人的鞋子喲。”
宮圣眉心一皺:“你想說什么?”
他一個大男人,家里有女人違反法律規定了嗎?
白浪咳嗽了幾聲,笑道:“沒啥,我就是覺得奇怪,家里放著美嬌娘,總統大人居然還在辦公室加班。這種高尚的品格,實在太讓本平民驚訝了!本平民特別佩服!”
宮圣臉色一沉。
白浪簡直是在他傷口撒鹽。
誰不想軟玉溫香在懷?
誰不想和自己的女人,好好享受一個美妙的夜晚?
問題是他家笨女人,腦子里還想著和他離婚!離婚!
他氣都氣飽了。
偏偏又打不得罵不得,只好一個人回來加班冷靜一下。
“我看你們白氏藥房是太清閑了,白夜淵把白氏交給你打理,你是不是覺得太輕松?要不要明天我讓人去查一查你們白氏的稅?再派人去檢查你們的庫房存貨?”
宮圣淡淡幾句,讓白浪大驚失色:“不不不,我們白氏藥房這么小的生意,哪里敢勞煩總統大人這樣尊貴的大人物費心過問?我這就回去加班巡視庫房!自查賬本!”
白浪可不敢招惹這位正直嚴厲的總統大人,做生意的人嘛,多多少少都有些見不得人的黑賬假賬,也有些見不得人的交易藏在庫房,他哪兒敢讓宮圣的人來查?
宮圣這才冷冷道:“還不快去。”
白浪松了口氣。
掛電話前,他忽然想到什么,對宮圣匯報:“對了,總統大人,你今天發給我那個藥方,我是沒有見過。不過剛巧被你弟媳婦看到了!”
“什么弟媳婦?”宮圣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