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羽這一刻,真的很想帶著蕭檸原地消失。
他既不忍心蕭檸當眾被這些人責罵,也不能當眾說出,公司信條無所謂的話來。
這是他從商以來,創辦的最成功的公司,可以說是一手奮斗到今天,才闖出的成就和地位。
如果今天,他當著所有員工的面,說蕭檸的做法沒錯,公司信條無所謂,他就是當眾打臉。
可是……
難道他就能違心地說出,讓蕭檸滾蛋的話嗎?
當然不能啊!
想想都舍不得。
即便是迫不得已退了婚,可他也不舍得檸檸受一點委屈啊。
哪怕檸檸犯了錯,他也愿意去寬容,去原諒啊。
慕天羽陷入了兩難境地!
白夜淵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唇角微微牽起,浮出一個諷刺的冷笑。
慕天羽,你在任何時候,都把檸檸和你的家族、和你的公司,相提并論,難以取舍。
她并不是你的唯一,也沒你自己想的那么重要。
有你這種想法的廢渣男人,也配說愛她?
耳畔,蔡秋文還在喋喋不休地,聯合一眾女職員,向慕天羽逼宮,逼迫他在公司信條和蕭檸之間做出抉擇。
慕天羽仍舊臉色陰晴不定,優柔寡斷,想不出保全蕭檸的辦法,也想不出安撫公司眾人的措辭。
白夜淵已經沒有耐心再聽下去。
他悠然起身,提步走到了蔡秋文面前。
“吵死了,閉嘴。”
蔡秋文一怔,隨即臉色漲紅:“你說什么?蕭檸你這個粗俗的女人!”
白夜淵眸光一寒:“我讓你閉嘴!”
蔡秋文本能地捂住了臉,后退一步。
這一瞬,她真的有種預感,如果她再不閉嘴,恐怕要像那天在公司會議室一樣,挨蕭檸甩的兩個嘴巴子!
她哆嗦了下,死死咬著唇,驚疑不定,不知道對方想要做什么。
白夜淵視線從她身上掃過,停留在了地上的舞男身體上。
所有人都顧著八卦,沒人注意到,舞男已經昏厥不醒了。
他踢了踢男人。
一動不動。
“這正常?”白夜淵冷冷道,“我花一千塊,就請了這么一個廢物?說暈倒就暈倒,我還怎么玩?”
他語氣攜著淡淡的嘲諷,內容又如此大、膽、露、骨,聽得眾人臉上都有點尷尬。
蔡秋文不怕死的懟了句:“誰管你怎么玩……反正他剛才都親口承認是你給的錢,你安排他玩的……你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
白夜淵冷眸瞪了一眼,蔡秋文結結巴巴地再次閉嘴。
“是嗎?那看來是要讓他再‘親口’承認一次了……”白夜淵淡淡說著,又踢了踢那個男人,把他身體踢成了正面朝上。
蔡秋文心中劃過一抹怪異。
難道蕭檸有什么辦法,能讓這個舞男醒過來?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賣藥的人說了,這藥完全發揮作用的時候,會讓人昏厥至少24小時呢。
不然她怎么能徹底執行這次的完美栽贓。
24小時之后,就算舞男醒了,誰還會守著這男人,等他給蕭檸開脫猥瑣的罪名?
只要讓慕天羽現在相信就好了啊。
蔡秋文心頭的異樣和擔心,消褪了不少。
然而下一秒,她剛放下的心,再次狠狠提了起來。
因為,她發現,“蕭檸”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