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眾人露出驚詫的表情，噓聲四起，蔡秋文心底得意地暗笑——
別說這個跳舞的廢物現在吃了藥，神志不清，讓他說什么就是什么，讓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就算不吃藥，她現在逼問他，也是一樣的回答。
因為這一千塊是她親手給他的嘛，他沒說錯啊，她花了一千塊讓他干這種纏著蕭檸不放的事嘛！
等會兒，藥勁更濃了，這男人就會徹底暈死過去，這一千塊錢的來歷就妥妥的栽贓成功，誰也找不出毛病了。
她自信地看向慕天羽：“大老板，您都看到了吧，我們可沒有冤枉蕭檸。她就是天生骨子透著賤啊！”
慕天羽濃眉緊鎖，他是不信，蕭檸會主動找舞男的。
然而扛不住蔡秋文活靈活現地在這里煽風點火。
更避無可避的是，人證物證俱在，他是律師，是相信證據大過于相信直覺的。
直覺他不信，但證據讓他無話可說！
慕天羽猶豫了一瞬，低聲對蕭檸道：“檸檸，對不起，是不是上次退婚的事情，讓你不開心了，你出來……出來玩樂一下……？沒事的，我不會因此看低你……你別擔心……”
可以說，從他的角度來講，已經很維護蕭檸了。
哪怕知道她當眾叫舞男服務，超出了公司提供的游樂范圍，他也沒有鄙夷或是訓斥她。
相反地，還在安慰她。
然而。
他萬萬想不到，這么體貼的話說出來之后，對面的“蕭檸”卻露出了冰冷和諷刺的笑容。
白夜淵冷笑著看向慕天羽。
他真想把慕天羽此刻的言語，一字一句錄下來，回去給蕭檸聽聽。
讓小東西好好看清楚，她所謂的青梅竹馬，曾經的未婚夫，就是這樣“信任”她的，呵呵！
她看男人的眼光，還真是爛的可以！
就為了這么一個愚蠢的男人，她一次又一次跟自己鬧別扭，甚至冤枉自己打人，她是有多笨？
白夜淵冷笑了片刻，淡淡道：“一千塊是我給的，那又如何？但我真是很佩服你們，怎么能看得那么清楚，我給的是不多不好，剛好一千塊？是因為你們都是律師，所以視力特別好，一片昏暗中還能一張張數清楚我們的交易數額，還是因為你們的眼睛，裝了驗鈔機？”
白夜淵冷漠而犀利的話音一落，全場都安靜了下來。
連舞臺上跳舞的男人們，也掐斷了音樂，傻傻地看過來。
大家都臉色發紅，有點尷尬。
剛才，所有人都被舞男和蕭檸的買賣關系，牢牢吸引了眼球，竟沒有注意到整件事最大的bug和漏洞。
是啊，如果蔡秋文只是個偶然撞見交易的旁觀者，最多也就能看清楚蕭檸塞了一沓錢給舞男，萬萬不可能看清楚，蕭檸給男人的，是多少錢！
誰知道那一疊錢，是一千還是兩千，亦或是一千五？
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一眼看過去能看清楚紙幣的數量，而且一張不差！
蔡秋文此刻，臉上的表情活像吃了死蒼蠅一樣難受。
該死的，難道就這么功虧一簣嗎？
就這么被蕭檸那小賤人抓住這個漏洞，把她今晚苦心安排的一切都給摧毀了嗎？
說好了要讓大老板狠狠懲罰這個賤人的！
手機，在此刻忽然震動了一下。
蔡秋文抖著手，低頭匆匆掃了一眼浮在屏幕上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