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鸞!”
“雖然,你平時不怎么回家,我們也并不是朝夕相處,”謝鸞苦笑了一下,轉過身,繼續收拾衣物。
而白建軍仿佛是被人定在那一樣,身體僵硬,心痛得無法呼吸。
明明謝鸞就站在距離他幾步遠的地方。
可是這一刻,白建軍突然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近在咫尺,宛如天涯。
陽光透過窗戶,打了進來,半明半暗間,臥室里面靜謐得讓人更加寂寥。
背對著白建軍的謝鸞,其實已經淚流滿面。
正如她之前對顧顏說過的,她是愛過白建軍的,并不是因為報恩,是真正的心動跟深情。
或許……先分開一段時間,彼此冷靜冷靜一下,對誰都好吧。
這一晚上,白建軍雖然留下了,夫妻兩個人共睡一張床,但卻是同床異夢。
就是兩個人明明都睡不著,卻都要在對方眼里假裝睡著了的樣子。
就這樣子,各懷心事,一直到天明。
第二天一早,謝鸞繼續收拾東西,把自己的都打包了好幾個箱子,其他的就是衣物了。
白建軍一大早,就去了部隊。
而白老爺子看著謝鸞這么多的行李,也有點懵。
“小鸞,你這是……”
“爸,我昨天跟您說過了,我去小顏那住一段時間。”謝鸞淡淡地說道,然后直接走到了電話機跟前,撥通了顧顏的大哥大。
“小顏,恩是我,你過來幫我搬一下東西吧,東西有點多,你看能不能喊誰來幫下忙。”
顧顏這邊剛把小白喵接回來,她一猜就知道老媽謝鸞肯定會很多,所以立刻點頭說道,“沒問題,我喊兩個戰友過來幫我忙。”
顧顏放下了電話,立刻就去給郭柔打電話,郭柔二話不說,喊上了徐苗苗,一起過來幫顧顏的忙。
至于張翠花,之前一直在醫院陪著顧茉莉,剛回來,整個人有點狀態不大好。
而且郭柔知道,張翠花這個人不是那么靠譜,還是不往大院那邊帶了。
很快,顧顏跟郭柔徐苗苗碰頭了,三個人跳上從李海麗那借來的吉普車,往部隊軍區大院而去。
顧顏問,“張翠花回來說什么了嗎?”
“說了,就是那個顧茉莉好像傻了。醫生診斷說,是因為近期受到了太多的刺激,導致了精神恍惚,也沒有家人來接她,所以打算在治好她的外傷后,送她去療養院。”
有一些療養院是公益性質的,雖然環境可能不是那么完善,但是卻也設備人員齊全。
顧顏突然抬起頭,問道,“你剛才說,顧茉莉是近期受到了太大的刺激?”
“恩,也不知道她被那個人渣囚禁了多久,”郭柔有點大女子主義,她義憤填膺地說,“那種人渣就應該去槍斃!”
“公安局的同志們已經介入這個案件里面了,我想,那個王鐵匠也蹦跶不了幾天了。”
那個王鐵匠肯定逃不了法律的制裁!
不過顧顏卻關注另外一件事情。
那就是,按照時間來看,顧茉莉遇到王鐵匠應該沒有超過三天,但是醫生們卻說她近期一段時間受到了太多的刺激而導致了精神恍惚。
王鐵匠的虐待,只是壓斷了駱駝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