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宜紅著眼，一句話都不說，但是卻因為擔心顧顏，緊緊地拽著她的衣角。
而那邊沈娜娜又被噎了一下。
正好這個時候書店的工作人員來了，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國字臉中年男人，他眼睛一瞪，對沈娜娜說道，“這位同志，書店里面禁止喧嘩！如果你不買書，還請離開吧！”
這里畢竟是公眾場合，沈娜娜慢慢冷靜了下來，她瞪了顧顏跟沈佳宜一眼后，拉著伙伴，轉過身就去排隊付款了。
這邊顧顏也跟沈佳宜去排隊付款了。
不過卻沒排在一處。
沈佳宜還紅著眼，低聲說道，“顧顏，對不起。”
“你沒對不起我什么啊，沈佳宜，不要動不動就給別人道歉，今天這事情，你又沒有什么錯。”顧顏滿臉嚴肅，“不對，你有錯！”
沈佳宜被弄得有點懵，這到底是錯了，還是沒錯啊？
輪到她付款了，還要顧顏推了她一下，她才反應過來，連忙把選好的書遞給營業員。
顧顏隨后也把三本書的錢付了。
兩個人把書都裝進了布兜子，這個時候沈佳宜的表情還是有點糊涂，顧顏好笑地想要給她解釋解釋自己剛才前后矛盾的話，突然間，感覺胸口窩一燙。
那是她放玉佩的位置。
神使鬼差的，顧顏就走向了儲物柜那邊。
這是書店給顧客準備的，這個年代還簡單，沒有那種掃描存物按鈕，就是簡單的木格子，但是都用鎖頭鎖得好好的。
好餓，好餓……
很奇怪的，顧顏心頭竟然涌動出一種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饑餓感，這種感覺還有點熟悉。
卻又捉摸不定。
最后，顧顏把手輕輕地碰了一個儲物柜，隨后，她的腦海深處，竟然又閃過了一道打飽嗝的聲音。
跟當初人參消失不見的時候，如出一轍！
顧顏有點懵，這是啥情況？
她又試了試，碰觸其他儲物柜，沒有任何反應！
不過這個時候，顧顏感覺有點頭重腳輕，跟貧血似得，有點暈。
而那邊沈佳宜看到正朝這邊走過來的沈娜娜跟她的朋友，立刻有點慌，多年被沈娜娜欺負，養成了一種習慣，就是見到她，就想躲。
所以沈佳宜拉著還在那挨個碰儲物柜的顧顏，說道，“顧顏，我們走吧。”
顧顏沒整明白剛才的事情，不過也想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好好看看玉佩，再加上她現在暈乎乎的，狀態也實在是不好。
所以一聽到沈佳宜的話，也沒有多想，顧顏點點頭就要跟她一起走。
不過卻還是慢了半步，迎面碰到了沈娜娜跟她那個朋友。
沈娜娜身材高挑，跟高傲的天鵝一樣，她冷冷地瞥了顧顏跟沈佳宜一眼，這一次卻沒有說話。
到是她的那個朋友，十分恭維地說道，“娜娜，這次天鵝湖舞蹈，你肯定會被選上。你不愧是大院里面出來啊，不像某些個人，不管怎么包裝，都還是丑小鴨一只！”
不直接懟，這是開始暗諷了？
顧顏扭頭，看到沈佳宜果然臉色難看了一分。
容易想太多，容易鉆牛角尖，更是容易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看法。
現在的沈佳宜就是這樣。
顧顏心底無奈，不過卻也不想看到沈佳宜這樣子難受，她直接說道，“佳宜，你聞沒聞到一股臭味呀？怎么有人說話，跟放屁似的？”
“你說誰呢！”那個想要討好沈娜娜的女生，果然立刻就火了。
顧顏微微一笑，“我說有人說話難聽，跟放屁似的，你接什么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