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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7章 他就是Q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薄先生,情不由己

  云畫見到了顧淮一。

  “來了,吃早餐了?”顧淮一坐在電腦后面問。

  云畫點頭,“我們就不用寒暄了吧,你忽然叫我來,是案子有進展了?”

  顧淮一的目光從電腦屏幕上挪開,無奈一笑,“先等等,一會兒再說。”

  他把手頭的文檔保存加密之后,關掉電腦,伸了個懶腰,這才站了起來走向云畫。

  “我忙了一個晚上。”顧淮一嘆氣。

  云畫忍不住皺眉,“要案?你總這么忙,哪有時間陪家人。”

  顧淮一看了她一眼,“還不是因為你的案子。”

  云畫搖頭,“不,我的案子只是借口。淮一,你跟里里還沒解開心結?”

  顧淮一不想提這個話題,“走吧,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兒?”云畫問,“我約了薄司擎過來這兒。”

  “你約他來干什么?”顧淮一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云畫瞇了瞇眼睛,“不行嗎?”

  “你這不是……”顧淮一不知道要怎么說了,他拉著云畫到墻角處,壓低聲音說,“我上次跟你提的時候,你就應該有心理準備了啊,別告訴我你上次沒聽出我話里的意思!”

  云畫攥緊了拳頭,“你……”

  看她這樣子,顧淮一也沒辦法了,只能繼續說,“我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在裝傻,事情的嚴重性你自己搞搞清楚。現在,我們已經初步掌握了一些證據,你那些案子的背后,有薄司擎的影子!”

  云畫猛然抬頭,看著顧淮一,“你確定?”

  “沒有證據的話,我會亂說嗎?”顧淮一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她一眼,“阿擎是誰?我要是沒有確鑿的證據,我會這么說嗎?我連懷疑都不想懷疑他!”

  “證據是什么?”云畫繃著臉問。

  顧淮一沒好氣地瞪她,“今天讓你來,就是打算讓你看證據的,也需要你的一些判斷。你倒好,把他也給約到這兒來,干什么你!”

  云畫沉默著,片刻之后,她才緩緩說道,“是啊,我在干什么……顧淮一,我也很想知道我在干什么。今天對我來說,也同樣十分重要,非常重要……”

  “你……”顧淮一不知道要說什么好了。

  因為他已經看到薄司擎從外面走進來,正朝著他們所在的走廊走來。

  他手里提著一個袋子。

  走到云畫跟前,他看向云畫,遲疑了一下,才把手中的袋子遞給她,“你要的東西。”

  云畫面無表情地接過袋子,直接打開看,里面是厚厚的一本書。

  她還沒作何反應呢,顧淮一的表情就先怪異起來。

  這倆人,感覺怪怪的。

  云畫看向顧淮一,“借你辦公室用一下,我們想單獨談談。”

  顧淮一微微皺眉,想說什么,但是又礙于薄司擎在,不能說。

  云畫沖他笑了一下,“只是私人問題。”

  顧淮一放心了,只要云畫不跟薄司擎談論案子相關問題,就隨便。不過……

  這倆人肯定是出了什么問題,吵架了?還是……

  顧淮一想不出來,也懶得再想。

  剛才他都已經把話說得那么明顯了,云畫也知道薄司擎現在就是一系列兇殺案的嫌疑人,她若還是堅持把消息透露給他,那顧淮一幾乎可以肯定,云畫自己也是嫌疑人!

  云畫和薄司擎一前一后進了顧淮一的辦公室。

  關上門,里面就是獨立的空間。

  云畫坐下,把袋子里的書拿出來。

  厚厚的一本《中華XXXXX法律全書》,厚得跟磚頭一樣。

  書籍保存得很好,但也能看出來是多年前的舊書。

  掀開,扉頁空白處,寫著幾行數字。

  完全沒有規律,就是一些數字。

  她的手指在那一行行的數字上滑過,而后又輕輕地翻動書籍,一邊翻,她還一邊低聲跟薄司擎說,“這本書我看了很多遍,有人告訴我,無論做什么,都要在法律許可的范圍之內。曾經在我即將跌入深淵之時,是他把我拉了上來,送了這本書給我……”

  薄司擎就坐在她的對面,看著她,不發一語。

  云畫走馬觀花一般地翻書,幾乎把厚厚的一本書給翻完,最后,她合上了書,把書重新裝入袋子之中,遞還給薄司擎,“現在,這本書物歸原主。”

  薄司擎微微挑眉,“你說,這書是我的?”

  云畫輕笑,“是啊,是你當年送給我的。現在,物歸原主了。”

  薄司擎看著她,“我們結婚了。”

  “所以呢?”

  “所以為什么要物歸原主?”薄司擎問。

  云畫垂眸,聲音極低,“你也知道你跟我結婚了。”

  薄司擎不說話。

  “我問你這些天去哪兒了,你不會說的吧。”云畫看著他,目光平靜。

  薄司擎沉默。

  氣氛將至冰點。

  云畫冷眼看他,“我們結婚了,可為什么我覺得你變得越來越陌生。你根本不是我記憶中所認識的那個人。”

  “對。”薄司擎的聲音也同樣淡漠,“你愛的從來都是你記憶中的那個人,可我,不是他。”

  云畫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

  薄司擎忽然伸手,拿過了裝《法律全書》的袋子,直接把書倒出來,“這是他送你的書,你愛若珍寶,可這書跟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我根本不記得當年為什么要送你這本書,也不知道這書對你有什么意義,至少它對于我來說,毫、無、意、義!”

  說完,他直接伸手,撕掉了書的封皮。

  接著是扉頁,是前言,是目錄……

  他面無表情地一頁頁撕掉了這本書。

  云畫徹底驚呆。

  她似乎完全沒想到他竟然會這么做。

  一地碎紙。

  云畫呆愣愣地蹲下來,看著那一地的碎紙……

  “薄司擎,你干什么!”

  辦公室門被忽然推開,顧淮一沖了進來,臉色難看到極點。

  他不是故意要偷聽的,是臨時有急事,要調用電腦里的文件,本想敲門,可是卻忽然聽到了里面的爭吵聲,他就直接推門進來了。

  一地的碎紙,還有云畫那慘白的臉色。

  顧淮一有些惱怒地看著薄司擎。

  現在的薄司擎,或者說是失憶之后的薄司擎,其實顧淮一一直都覺得,失憶不失憶的,對于薄司擎來說完全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他還是那個薄司擎。

  可是此刻,顧淮一無比清楚地感受到了,眼前的這個薄司擎,根本就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薄司擎。

  當然,也不是云畫所認識的那個薄司擎。

  或者說,不光是現在的這個薄司擎,以前那個薄司擎,同樣不是他所認識的兄弟。

  他所認識的薄二,不是會草菅人命、公報私仇的人!

  “我需要重新審視我們的婚姻了。”

  薄司擎丟下一句話,起身離開。

  他的腳,從一地碎紙上踏過,留下一枚枚破碎的腳印,一如她此刻的心。

  “薄司擎你!”

  顧淮一看著薄司擎的背影,攥緊了拳頭,卻又不知道要說什么,再回頭來看云畫,他眼中除了同情,還是同情。

  “畫畫你先坐一會兒,我有點事情,很快就弄完。”

  顧淮一說著,快步走向電腦,只是看著那一地的碎紙,再看看云畫那比紙還白的臉,他終究是繞過去了,沒從那一地碎紙上踏過。

  顧淮一從電腦里發了文件,又飛快地出門。

  前后也就五分鐘的功夫吧,他就又飛快地跑了回來。

  他回來的時候,辦公室的地板已經被打掃干凈了。

  他看了一眼,所有的碎紙片都被云畫給裝在了那個手提袋中。

  “畫畫……”

  顧淮一看著云畫,竟然不知道要怎么開口了。

  云畫卻深吸口氣,抬頭,“沒事,你說吧。”

  她的笑容一如既往,只是微紅的眼角,暴露了她的心情。

  顧淮一也不敢再提這個話題,直接說,“薄……他也走了,我們現在過去吧。”

  云畫點頭。

  一路上,顧淮一欲言又止,云畫一言不發。

  到了地方,云畫看到了凌南。

  “來了。”凌南跟她打了聲招呼,又多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云畫搖頭。

  顧淮一也無奈地搖頭。

  這種事情,他一個外人,不合適說。

  只是他完全想不明白,云畫和薄司擎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薄司擎那么喜歡云畫,怎么會……怎么舍得如此傷她?

  “咳。”凌南也知道不該問的別問,而且他們時間有限,“那我們就直接開始吧。”

  云畫點頭。

  “事情具體是這樣的。”

  凌南說道,“前段時間,我們抓獲了一個被國際刑警通緝的殺手,他的名字我就不說了,保密,他三個月前才回國結婚,金盆洗手,不干了,自己做點小生意,但是呢,因為一次意外的查酒駕,他被我們辦案民警懷疑,之后被帶回所里調查……當時他老婆懷孕了,在車上,他也沒想逃,就跟我們回來了。”

  “我們核對信息,確認他的身份之后,他就都招供了。也是為了他老婆和孩子吧,他不想被引渡到國外,希望能在國內服刑,考慮到他有坦白的情節,以及還有其他一些立功表現,他會被關押在國內特殊的監獄中服刑。”

  “他招供的東西,對我們來說非常有用。其中有一條,涉及到7年前的東山療養院一案。”

  凌南頓了頓,看向云畫。

  云畫的臉色隱隱發白,“然后呢?”

  “他說他參與了東山療養院一案,但他沒有動手。”凌南說道,“他隸屬于國外的一個殺手組織,接的活也都是通過組織的。東山療養院的那個案子,他們組織分派了一個5人小組去完成任務。其中2人作為后方支持,3人作為行動小組,執行那次任務。”

  “下達任務的金主,只有組織知道,他們這些執行任務的并不知曉,他們只負責在任務結束之后拿錢,按照分工不同,他們每人拿到的報酬從100萬美金到200萬美金不等。他個人拿到了150萬美金。”

  “這個任務的執行周期是15天,他們用了12天進行方方面面的部署,又用了2天進行最后的確認,但就在最后一天即將執行任務之前,3個任務執行者中的3號,死了,組織也通知他們,更換一個代號為Q的人,代替3號執行任務,并且讓他們所有人都配合Q的行動。”

  “于是形勢就變成了,4個人進行任務支持和掃尾,真正行動的只有Q一人。”

  “而任務的最終目標也變了。原本的任務目標只有東山療養院的院長段辛海一個。但是Q擅自改變了任務目標,療養院里的所有人,無一幸免!其中院長段辛海更是慘遭虐殺,就是最終案發后警方發現的那個樣子。”

  “本來任務目標忽然改變,掃尾工作是很難執行完善的,但是Q拿出了一份非常完善的掃尾計劃,交給他們,讓他們直接照著執行。”

  凌南看著云畫,“也正是有了這份掃尾計劃,才讓警方在案發現場幾乎一無所獲,并且后續,幾乎沒有獲取到有用信息。”

  云畫的嗓子有些發干,“這跟薄司擎……有什么關系。”

  凌南的表情也很難看,“被我們抓獲的這人,并不知道Q的身份,也沒有看到Q的臉,自始至終,他就只見過Q一次,就是在行動結束之后,他們去掃尾,碰上了即將離開的Q。他說他看到……看到Q的腹部,有一道傷疤。他把傷疤的形狀和位置給畫了出來。”

  凌南調出了那人畫的圖片給云畫看。

  隨即,又調取了七年前薄司擎在基地留存的照片,傷疤的位置和形狀,一模一樣!

  “我們查過了,薄司擎身上的這道疤,在七年前你們的NF任務出事之后,就沒有了。檔案上記錄的是,通過特殊手段消除掉了,雖然沒能完全消除,但已經看不出原來的疤痕形狀了。”凌南說。

  云畫緊抿著唇,“你們就是靠這道疤痕,判定他就是……Q?”

  “你有什么異議可以說。”

  “東山療養院案發當時,他根本就不在國內,他在國外執行任務!”云畫冷聲說道,“再說了,一道疤痕,或許是有人故意偽裝陷害他的!”

  “我們調取了他當年在國外執行任務的記錄,他們國外的行動每天都要上報,在東山療養院案發的那段時間,他以調查為名,失聯60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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