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云畫說了一頓的孔慕晴，一整天都悶悶不樂的。
云畫去上學了，姜寰清去買菜，薄西園去警局那邊工作。孔慕晴一個人待在家里。
摸著手機，孔慕晴遲疑了好一會兒，編輯好的短信又刪除，刪了又寫……
最終，她就只是發了三個字，對不起。
發完了之后，她就好像是虛脫了一樣，把手機丟在一邊上。
而此時，帝都。
顧荀正在開視頻會議。
“艾倫，北美鋼鐵公司對新材料專利方面還有什么意見？告訴他們，獨家專利授權的價格不可能再低，他們若是不愿意要……美國又不止他們一家鋼鐵集團。”顧荀的聲音非常冷淡。
“先生，北美鋼鐵公司對價格并無異議，他們希望能用一部分上一代的專利技術授權，來抵一部分新專利費用。他們淘汰的上一代專利技術，在我們國內還是很有市場的……”
“艾倫。”顧荀直接打斷了對方，“讓他們把具體資料發過來，淘汰掉所有污染嚴重的，對水資源要求高的技術。另外，告訴他們，我只要特種鋼的專利，其他的，就不必浪費彼此的時間了。”
一個解決完畢，顧荀又看向另外一個，“秦錚，歐盟那邊對我們的新能源計劃審核結果出來了嗎？”
“已經出來了。但是歐盟這邊認為我們是在傾銷，我們的性價比實在是太高，歐盟這邊的技術標準完全被我們甩在身后……”
“我以為我們在歐盟政要之間的投資，以及律師團，都是有用的。”顧荀的聲音更加冷淡了，眉宇之間甚至都帶上了陰鷙的氣息。
即便是相隔萬里，隔著顯示器，連線對岸的人還是不自覺地肅然而立，一聲都不敢吭。
“秦錚，我只要一個確切的時間，歐盟準入許可，什么時候能拿到？我的耐心已經被你們耗光了。”
顧荀這一句話說完，顯示器上的秦錚，額頭上的汗都要滴下來了。
靜寂無聲。
完全無法做出保證！
就在這時，叮的一聲。
不知道是誰的手機響了，幾個顯示器中的海外高管，一個個都心中一凜。
誰這么不知死活，沒看到oss正在氣頭上嗎？居然還敢開著手機？
沒有聲音，非常安靜。
眾人小心翼翼地抬頭，看向了oss。
這邊，顧荀坐在辦公桌前，對面是五六個從不同角度對著他的顯示器，每個顯示器中都連接著一個海外高管。
五六個顯示器中的高管，都看向了顧荀。
而顧荀，則在看手里的手機。
對不起。——晴晴。
顧荀原本冰冷如霜的臉上，竟然掛上了一絲笑意，唇角也露出了一個明顯的弧度。
顧荀在笑！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高管全都一臉驚悚，趕緊低頭。
這笑，確定不是惡魔的笑容？
“秦錚，再給你三個月的時間，讓弗蘭克從北美飛過去幫你。歐盟準入許可一定要拿到。”
“安德烈，巴西礦山盡快拿到開采許可，跟巴西政府協商，修建鐵路的費用從礦山的二期資金中扣除……”
顧荀語速極快地交代完畢，直接說：“接下來一周，我工作電話不開機。祝你們好運，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