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畫把木梳、照片都給拿了出來。
季衍盯著照片仔仔細細地看，最終還是搖頭：“照片無法確認。”
他又看向了木梳。
木梳年代久遠，上面已經有了一層包漿，木質特別好。
“這是小葉紫檀。”季衍低聲說道，“這雕工，的確是岑爺爺的。岑爺爺那邊有一個復制品，是平日里岑爺爺沒事的時候，憑著記憶復制出來的，時常把.玩……跟這把幾乎一模一樣。”
云畫不由得攥緊了拳頭，有些忐忑地看著季衍。
季衍也處在一種無措的狀態中。
季家尋找了這么多年的女兒，季家唯一的大小姐，居然……居然就這么找到了？
這么多年來，季家追查了無數的線索，也得到了無數的線索，每一次都是帶著希望，又最終淪為失望的。
可是現在，真的找到了。
這一刻，季衍總覺得是那么那么得不真實。
好像在做夢一樣。
“物品有可能是別人的。”薄司擎緩緩地開口，“憑借物品來辨別，太草率。現在最準確的鑒定方式是DNA，也很簡單，很快就能拿到結果。”
季衍連忙點頭：“對，DNA，做個DNA鑒定就可以了。爺爺的DNA在信息庫中有，去……去帝都做，準確！”
季衍的聲音都有些不穩了。
薄司擎看向了云畫。
云畫也是一臉茫然。
這一切來得實在是太快了點，快得讓人措手不及。
她要怎么跟媽媽說？
“等等。”薄司擎握著云畫的手，踢了季衍一腳，“你想太多了。”
“啊？”季衍有些發愣。
薄司擎看著他，“不宜操之過急。”
“還操之過急？都多少年了，不急才怪。”季衍無語了都。
“不能魯莽。萬一不是，又讓季爺爺空歡喜一場，他年紀大了，受不住這些。”薄司擎說，“另外，就算是真的，也要從長計議。”
“啊？”季衍愣了一秒鐘，可他也不是傻子，立刻就點頭：“我明白。如果……如果清姐真是小姑姑的話，也不宜這么快就宣布她們的身份，帝都那個漩渦，她們應付不來。”
“嗯。”薄司擎點頭。
季衍有些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原本就亂七八糟的頭發，這會兒更是跟雞窩一樣。
季衍抓狂地看著薄司擎和云畫：“我當初倒是是為什么嘴賤要叫……叫清姐？”
云畫很沒形象地翻白眼。
薄司擎勾了勾唇，“你一向愛作死。”
“靠，薄二你少給我說風涼話。真要是的話……”季衍正說著，忽然又壓低聲音，“真要是的話，我可是云畫的表哥了！呵呵，是你大舅子，薄小二，我們季家到這一代可就我一個，再多一個云畫也不多……她又那么小，呵呵呵呵……”
薄司擎的臉頓時就有些黑。
季衍露出了一個欠揍的表情：“我家小表妹還這么小，薄小二你就敢下手，呵呵，爺爺那邊，怕不是要把你給拉入黑名單了。”
薄司擎真是無語了。
云畫更加無奈了。
她看著季衍：“八字都還沒一撇的事兒。DNA我同意做，這樣……我取樣本，媽媽的牙刷，還有頭發，應該可以吧？等結果出來之后，如果不是就算了，不用告訴媽媽。如果是的話……我們再商量一下，要怎么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