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準通常都在體育器材室。
而體育器材室，位于操場西北角獨立的一棟樓房里，不上體育課、也不是放學時間，體育器材室一般都沒人。
云畫走過去的時候，沒看到顧準。
她給顧準發了個短信。
顧準那邊倒是很快回了消息：“我前兩天家里有事請假了，今天下午才能到學校，我到時候去班里找你。”
云畫看著短信就打算返回教室了，她打算抄近路走，經過體育器材室旁邊的小道時，她聽到里面傳來了嬉笑聲和哭喊聲。
“哇，蕭如月，你不是一直都裝得很清純嗎？在男生面前裝得要命，也對，你家傳的小三嘛，當小三的不都是很會裝嗎？你跟你.媽一樣，專搶別人男朋友，下賤！”
“哎呦我那個氣啊，昨天我跟孫梁正討論問題呢，她忽然湊了過來，跟孫梁借筆，孫梁把筆遞給她的時候，她故意握住了孫梁的手，臉紅得跟什么似的，惡心死我了！”
“切，只是握手而已。你知道我上周五看見什么了嗎？體育課上，她穿貼身的T恤，玩游戲的時候故意貼到黎千墨身上。傻X一個，黎千墨書呆子一個，就算她故意去蹭，黎千墨也沒半點兒感覺！”
“你們猜猜，我看見什么了？”一個雙臂環胸而抱的女生，靠在墻上冷笑，“她去一班班主任賀明辦公室問題目，整個人差點兒沒坐在賀明懷里……誰都知道賀明是什么貨色，以前就喜歡捏班里漂亮女生的臉，毛手毛腳的，別的女生躲都來不及，她卻主動湊上去……”
“哎，果然賤人就是賤人，跟她媽一個秉性，分明是表子，卻要裝得一臉圣潔，惡心死了……”
“你們廢話真多，讓你們來是好好教訓她的。讓這賤人知道自甘下賤是什么下場！”
這居然是韓露露的聲音。
韓露露早就已經退學了，什么時候又跑來學校？
“啪！”響亮的耳光聲。
“輕點打臉，打腫了人家還怎么勾引人呢！”韓露露冷笑，“把她衣服扒了，知不知道酒吧里的小姐都是怎么幫客人掐滅煙頭的？把她嘴巴捏開，這么漂亮的嘴用來當煙灰缸一定很不錯！”
“露露姐，你腳上在哪兒踩了一坨狗屎呀，臭死了，讓她舔干凈。”
“你們說小三是不是都有什么秘方啊，十三四歲就長得跟妖精一樣，身材也是，捏一下看看是不是假的……”
“別，別，求你們了別這樣好不好……”蕭如月哭得嗓子嘶啞，“露露，露露是我錯了，可那錄音真不是我錄的，我真不知道你爸和你小姨的丑事啊……”
“閉嘴！”一聽到丑事二字，韓露露就恨得咬牙切齒，“舔了狗屎，你那張嘴果然更臭了！不是你還能是誰？是你害的我爸媽離婚，我媽和我小姨反目成仇，一家子亂七八糟的……蕭如月，我要一點一點全都報復回來！我生不如死，我要你也生不如死！給我舔，舔干凈點，不然信不信我劃花你這張臉？你覺得我敢不敢？”
“不要……”蕭如月大哭起來，“我舔，我舔……”
云畫站在巷子口，攥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