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岑接過,點了點頭。“就是這塊表,你是怎么拿到的?”這塊表的價值遠遠超過其本身的價值,一旦落入警方手里,他們的麻煩就大了。
石岑看冷然的眼神完全跟昨天不同,之前還只是認同,今天就已經是敬佩了。
果然不愧是打敗冷天琪的人。
有兩把刷子。
“那你就別管了。”冷然微微蹙著眉心,白凈冷淡的小臉上多了一絲復雜之色。
封沙一邊發動車子,一邊提醒道:“你別忘了,你的主要任務是什么!”拿回一塊手表只是順帶而已。
“我當然沒忘。”
“那你做了嗎?你可是拖延了很長時間了,在這么拖下去倒霉的只是你自己而已。”
冷然咬唇冷笑,諷刺的看著封沙,不耐煩的說:“我的事情你用你來提醒,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呵!”封沙冷嗤一聲,不在說話。
石岑看向冷然的眼神徹底服氣了。比起冷益在封沙這些人面前的唯唯諾諾,當然是冷然更有膽色,也更像當年的冷裴希。對于他們暗街來時候,有這么一位幕后老大以后的話語權肯定會越來越重。
車子在公路上快速的行駛,但是冷然的眉心始終沒有舒展開來,她纖瘦的身體靠在黑色的椅背上,看起來更像一個未成年的小女孩。說起來,她這個年齡正好是上大學的時候。
不過冷裴希已經剝奪了她上大學的權利。
石岑一直不動聲色的看著冷然,許久才說:“冷然小姐,以后我們暗街所有人勢力都會為你所用。而我這條命也會是你的。”
冷然轉頭,眼睛亮的出奇。“很有這個自覺。”在冷裴希把暗街交給她的時候,石岑這條命就已經屬于她的了。
“請問我有什么可以為你做的?”
“暫時你什么都做不了。”冷然神情默然,思緒一直沉浸在之前和江南緋的對話中。這是她第一次真正的出手,目的是想在江南緋和霍北疆之前埋下一個釘子。
再親密的關系,也經不住挑撥,更經不住人心的試探。而背叛,利用,算計,都是最大的弱點。她相信,假以時日這個間隙會越來越大,最終變成不可挽回的情況。
冷然心中微微嘆氣,無意識的看著自己的手心。這雙手,從來沒染過鮮血,而第一次卻用在她的好朋友身上。
解放軍總院——
今天魏秦的房間里格外熱鬧,除了每天都會過來的魏方毅之外,一段時間不見的湯蘭和晉立夫也來了。他們倆過來,主要是把湯茜送過來的。
自從知道真相,湯茜就病倒了,精神一直不穩定。這段時間都是住在另一所醫院里,湯蘭一直陪著。現在情況好轉,醫生終于允許出院才第一時間過來看大兒子。
湯茜自從進來就縮在角落里,整個人精神恍惚的,單位的工作也提前病退了。她不時偷看魏秦一眼,想要跟他說話,卻又鼓不起勇氣。
她這么失敗,這么蠢的人,又有什么資格跟魏秦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