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乙銘被女兒當著眾人的面指著鼻子罵,當成氣臉紅脖子粗。他是個要面子的,特別是在女人面前,更不想丟了面子。
“你給我住口!”傅乙銘惱羞成怒。
“好了!別吵了!”霍鎮川一身久居高位的氣勢,震懾的所有人都閉了嘴巴。
“我霍家辦的是喪事,不是唱大戲的,聽你們在這里吵吵鬧鬧。”霍鎮川雖然說的是你們,可傅乙銘又怎么可能聽不出來他的意思?
不就是暗指他嗎?
“岳父。”傅乙銘笑了笑,“我今天是來幫忙的,有什么吩咐你盡管說。”
“不敢!我可不是你岳父了。”霍鎮川冷笑,意有所指的看向景彤,“這位怎么稱呼?你新娶的妻子?”
“是我……”
傅乙銘剛想說話,一直柔弱讓人心疼的景彤卻主動站出來一步,并且以保護者的姿態主動說:“你好或首長,您叫我景彤就好,我雖然嫁給了乙銘,不過您放心我會把辛伍當成親生女兒一樣對待的。”
她說著露出一抹苦笑,“我雖然年齡不小,可卻已經沒有了女兒,以后也不會再生孩子了。辛伍已經就是我的孩子。”
傅乙銘一臉的滿意,他是個精明的商人,對唯一的女兒也不是不疼愛的。之所以決定帶景彤過來,也是因為這個。
景彤不會在生孩子,以后自然就不會有爭奪家產這樣的事情發生。
霍家還有什么好不滿的?
他這么做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果然!霍鎮川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他們家沒那么霸道,女兒已經死了很多年了。犯不著攔著女婿不讓娶。
“行了!別站在門口了,有什么事情你們自己關上門慢慢說。不過你可要記住,要是敢給辛伍半點不好,我饒不了你。”霍鎮川警告道。
傅乙銘連忙表態,心中暗暗松口氣。過了老丈人這一關,他就沒什么好擔心的了。
其實他跟景彤還沒辦手續,剛剛準備解釋的,不過既然老丈夫不計較,那他就沒必要解釋了。
回去反正也是要辦手續辦了的。
傅乙銘帶著景彤正要進門,卻忽然有人擋在了前面。
“等等!”霍立農擰著眉。
“怎么了?”傅乙銘對于老丈夫的這個最小的弟弟,心中有點不滿。
霍立農抬手一指景彤,直接道:“這里不歡迎她。”
景彤暗暗咬牙,心中恨極,可臉上卻不動聲色,反而一臉茫然委屈。一語不發的低著頭,悄悄的挽著傅乙銘的手臂。
傅乙銘照著過世妻子的稱呼喊道:“小叔叔,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景彤是哪里做錯什么了,您至于這么為難嗎?”
“她?”霍立農拖長了尾音,斯文儒雅的樣子,看不出半點破綻。可說出口的話,再也不像過去那般溫和寬厚。
“她沒得罪到我,不過卻得罪了我的妻子。我不希望妻子死后都要被人惡心到。”
景彤臉色煞白如雪,挽著傅乙銘的手不自覺的用力。甚至掐的傅乙銘露出一個吃痛的表情,好在他是男人,不會喊出聲。只當是心愛的女人被人當面侮辱受不了,傷心之下才掐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