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如芳的臉色更難看了,不等轉轉說話,自己主動說:“是元雪杉!”
“我就知道是她,她就從來有沒有一天盼望過南緋好。”張鳳梅狠狠的瞪了管如芳一眼,“婆婆看你給南緋定的好婚事,這樣的人家咱們攀不起!這輩子,除非我死了,否則他霍家都休想跟我們有一絲一毫的牽連。”
張鳳梅嫁進來這么多年,這次第一次這么跟管如芳說話。
“行!我知道了!”管如芳滄桑無力的嘆口氣,“確實是我錯了,是我一廂情愿自以為是。”她不怪兒媳婦,要怪就怪自己當初不應該給南緋找這么一門親事。
想想孫女差點被元雪杉害死,哪家還敢把女兒嫁過去?
管如芳自己心中也后悔了。
“媽,你別難怪,鳳梅沒其他意思了。”江德春安慰道:“她就是有口無心。”
“她說的對!我不怪她。”
“媽!”
“行了,你們也別難怪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先想著怎么解決吧!哭是沒用了。”管如芳打起精神說:“你們趕緊先吃飯,吃過飯把南緋的換洗衣服收拾一下,再做點好吃的。明天有人過來接你們去醫院照顧南緋,都被傷心了。”
說完,佝僂著背離開了。
一直到天色黑透了,何瑾蘭才偷偷摸摸的來到喬竟軒住的地方。敲了半天門,才有人開門。是喬家安排過來的保姆。
“怎么現在才開門?”何瑾蘭鼻青臉腫的,說話都說不清楚,昏暗中唯獨那一雙眼睛,毒辣的讓保姆嚇了一跳還以為見鬼了呢!
“你……你是誰?”
“瞎了眼的狗東西,我是誰都不知道嗎?”何瑾蘭今天被人狠狠的踐踏到淤泥里,像喪家犬般被人趕了出來,無處躲藏。
心中積壓的怨恨急需要爆發,遲開門的保姆就成了她發泄的工具。她想象著何莎莎抽她耳光時的樣子,抬手就是好幾個左右開弓。
把二十多歲出來打工當保姆的女人,打的暈頭轉向,直接撲到地上。
喬竟軒聽到聲音,驚慌失措的從里面出來,發現是何瑾蘭后才鎮定下來。
“你來干什么?”
何瑾蘭越過保姆,走到喬竟軒面前,神色狠毒的說:“你說我來干嘛?”說著猛的把頭上的帽子摘掉露出青腫變形的臉。
喬竟軒被嚇的朝后退了一步,露出厭惡的神色。
“你說我來干嘛?你自己看看!”何瑾蘭氣急,“看你干的好事,你怎么這么蠢?”
“你說我蠢?你居然說我蠢?”喬竟軒冷笑,一把抓住何瑾蘭的頭發,“你居然敢說我蠢?我看你是找死!”
“哈哈哈……”何瑾蘭放聲狂笑,笑聲尖銳難聽,今天被打的太慘,嗓子早就叫啞了。現在這么一笑,把喬竟軒嚇的像抓住什么臟東西似的甩來了手。
何瑾蘭的笑聲戛然而止,直視著喬竟軒的目光像淬了毒般,“我完美無缺的計劃都因為你壞了。”
“我就是按照你的計劃來做的。”提起這個喬竟軒就生氣,“我要的是得到江南緋,不是讓她死。”今天發生的一切太突然,也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