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就是寧澤天,程天佑無路可退,也不能退。
上前一步,他抬臂擋住男人揮下來的右手,曲起右膝,狠狠地將膝蓋磕在對方小腹。
男人悶哼一聲,倒摔出去,看出自己不是對手,他迅速從地上爬起來,轉身逃向出口。
程天佑追過去,一把奪過對方手里提著的包,想要幫她奪過來。
男人反手一刀劃過來,他側身閃過。
看情況不妙,男人轉身逃出公寓大堂。
“別追了!”
寧澤天沖上前來,抓住程天佑的胳膊。
剛才那人瘦得皮包骨頭,胳膊上還有明顯的針眼,一看就是癮君子。
這種人,為了一點錢都會拼命。
錢財是身外之物,她可不想讓程天佑去和這種人拼命。
程天佑停下腳步,將奪回來的包遞到她手里。
“看看,重要的東西丟沒有丟?”
寧澤天伸手要來接包,目光卻注意到他手臂上溢出的血水,忙著抓住他的胳膊。
“你受傷了?”
“沒事,皮肉傷!”
“我看看!”
小心地翻開他被割開的襯衫,其實,傷口并不深,也就是五六厘米的一道割傷而已。
只是血水浸到襯衫上,白襯衫映襯著,便顯得有些夸張。
看著男人手臂上翻開的血口,寧澤天頓是心疼地皺緊細眉。
“走吧,我帶你到醫院處理一下。”
“沒那么夸張!”程天佑從身上摸出手帕,按住傷口,“到你家,幫我找點紗布包扎一下就好。”
“真得沒事?”
“沒事,走吧!”
程天佑邁步走向電梯,寧澤天忙著跟過來,幫他按開電梯。
兩人一起上樓,她就關切地轉過身,將他按住傷口。
片刻,電梯已經來到九樓,寧澤天從包里翻出鑰匙,將門拉開,讓他進去,立刻轉身跑開,片刻已經抱著一堆藥水和紗布之類的東西回來,一鼓腦地攤在沙發上。
“來,我看一下!”
扶住他的胳膊,她小心地將手帕翻開,手帕已經被血水染濕,看上去越發顯得觸目驚心。
她迅速將酒精和藥棉拿過來,小心用藥棉沾著酒精幫他清潔傷口。
血跡擦凈,確定傷口并不是很深,她這才松口氣,用紗布覆住傷口,認真地幫他包扎。
坐在沙發上。
程天佑半瞇著眼睛,看著蹲在他面前的女孩子。
身上披的外套,早被她隨手丟在沙發上,女孩子身上只套著一件亮晶晶的黑色t恤。
長發披散下來披在肩膀,小臉在發絲間半掩半露。
客廳里燈光是暖色的,越映得她的輪廓柔美,與臺上那個光芒萬丈的女孩子有所不同。
她很認真地幫他處理著傷口,似乎是生怕把他弄疼。
唇微微抿著,那姿態,透著幾分小女孩的可愛。
程天佑微微彎下身,湊近她的臉。
“好了!”
幫他把紗布固定,寧澤天抬起臉,正撞上男人的目光。
他的視線,放肆而大膽。
她心口一緊,忙著拉拉衣服,收拾起雜物站起身,“剛剛……謝謝你啊!”
程天佑向她眨眨眼睛,“我是你男朋友,保護你還不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