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順著刀尖淌下來，將池水一點點染紅。
裴云輕伸過左手，握住刀柄。
“我好像戳錯了，這只是左手！”
“別……別！”皮裝女孩已經疼到崩潰，“別戳了，別戳了……疼……好疼啊！”
裴云輕沒說話，只是握著刀柄，輕輕晃了晃。
“我說，我說……”皮裝女孩疼得眼淚鼻涕都淌下來，“昨天晚上，我們在夜店的時候遇到一個女的，是她讓我們干的！”
“她叫什么名字？”
“我……我不知道！”
裴云輕摸出手機，調出顧西盼的照片。
“是這個人嗎？”
女孩看一眼手機，搖頭。
“不是。”
裴云輕又找出一張葉天青的照片。
“這個呢？”
女孩還是搖頭。
“不……不是，她是短發，胸口上還有一個蝎子的紋身！”
即不是顧西盼，也不是葉天青……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一時間也想不出答案，她繼續詢問。
“你們在哪里遇到她，她有沒有給你們留電話，或者別的？”
“沒……沒有，不過，她說，只要我們能拍到你被收拾的照片，發到網上，她……她就給我們每人十萬！”
“這你也信？”
“她先給了我們五萬訂金！”女孩答。
五萬塊，幾個人就敢對她發難，真不知道該罵她們無知還是愚蠢！
裴云輕皺了皺眉，松開握住對方刀柄的手掌。
抬眸，掃一眼四周那三個，已經搖搖晃晃爬起來的女孩。
她抬起右手，用手機拍下幾人的照片。
“你們都知道我是誰，現在，我已經拍下你們的照片，除非你們整容或者毀容，否則不管你們逃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們!”
幾個女孩早已經被她打怕，這會兒都是小臉蒼白，大氣不敢出。
“如果你們再看到那個女人，就打電話給我，我不但不追究你們責任，我還會給你們獎勵。”
裴云輕彎身撿起地上的包，從里面取出一張名片，遞到皮衣女孩手里。
“她給你們十萬，我給你們二十萬！”
這幾個蠢貨，抓起來也沒有任何意義。
今天這樣的大活動，裴云輕不想節外生枝，畢竟外面那些多人和記者，真得鬧大了，對她也并沒有好處。
放她們離開，說不定還能起到引蛇出洞的效果。
“聽到沒有？”
“是，是！”
“再看到她，我們一定給你打電話！”
皮裝女孩一帶頭，幾個女孩也都是點頭哈腰地應。
“滾！”
幾個人狼狽離開，裴云輕打開水龍頭，洗掉指上的血漬，對著鏡子理理頭發，補補妝，重新走出洗手間。
踩著高跟鞋邁步向前，她的臉上沒有半點出過事的端倪。
聽到手機鈴聲，她抬手將手機送到耳邊。
“小天，是我，好，我馬上過來！”
不遠處的廊道里，虛掩的門緩緩推開，探出一張因為久不見太陽，若顯蒼白的人臉。
注視著裴云輕離開的方向，女人涂得殷紅的唇緩緩向上勾起，露出一抹妖嬈陰毒的笑。
“裴云輕……果然，有幾分膽色！”
推開門，她轉身走向另一側的出口。
衣領間，一只蝎子紋身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