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的頭貼在他的胸口,發上的脈脈幽香便在他鼻端散開。
他一向不喜歡女人用香水,可是她身上的味道不同。
淡淡的,如同春天時曠野的山花,清新中透著甜意,怎么也讓人生不出厭煩之感。
他情不自禁地深呼吸,將那沁鼻的香氣深深吸入胸腹。
裴云輕悄悄抬起小臉,看看男人的表情,見他似乎沒有生氣的意思,當即乘勝追擊。
“小叔,我們是合好了嗎?”
她的氣息里有焦糖的甜蜜,裹著幾許酒香。
燈光下,唇如雨后的花瓣,泛著光,誘人采擷。
他可以想象到她的味道,一定會有蛋糕的甜,還有酒香,只要他低一點頭,就可以吻到。
如鬼使神差般,他緩緩地彎下身,向她靠近。
感覺著他的氣息一點點地靠近,裴云輕的心也是越發跳得急了幾分。
他要吻她嗎?
她心臟狂跳。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緩緩縮短,呼吸都融在一處,感覺著他的呼吸掠過唇瓣,她不自覺地顫了顫身子。
小小的動作,卻一下子驚醒唐墨沉。
唐墨沉,你瘋了!
猛地挺直腰背,唐墨沉大步一退,已經從她的兩臂間抽身退開。
裴云輕猝不及防,傻傻地呆在原地。
“早點睡覺!”
低語一聲,唐墨沉轉身走出她的房門,順手幫她關上房門。
剛剛明明就是想要吻她的,怎么說走就走了?
這家伙,變臉比翻書還快!
“小叔!”
裴云輕追到門口,手握住門把手,又停下動作。
或者是她心太急,還是慢慢來,把他撩急了,說不定又要將她丟回羅家。
對面臥室。
唐墨沉反手關上門,重重將酒瓶摞在桌上。
他很生氣。
不是氣裴云輕,而是氣自己。
那天晚上是因為醉酒才會失控,現在他可是處于很清醒的狀態,怎么能對她生出非分之想?!
偏偏卻是壓抑,她的臉卻不停在他眼前晃啊晃。
她吃蛋糕時用舌尖舔嘴唇的小動作,她衣領外露出來的那淺淺的溝壑,她在他身下啞著喉嚨低吟的樣子 身體某處,早已經不受控地蠢蠢欲動。
唐墨沉沖入浴室,衣服也沒脫就打開花灑開關,冷水當頭淋下,騷動的身體終于恢復平靜。
扯掉身上的濕襯衣,他拿過浴巾裹住身體,胡亂抹一把頭上身上的水,走出浴室躺到大床上。
隨意地翻個身,手伸到枕下,手指已經勾到一樣東西,唐墨沉疑惑地將手縮回來,燈光下一根黑亮長發閃爍著幽光。
整個唐宮里有這么長頭發的人,只有裴云輕。
從她到唐宮就沒有剪過頭發,長發又黑又亮,可以一直披散到腰上。
那天晚上,她的發如瀑在床單上散開,他甚至還記得他的手指,穿過她如絲發絲托起她的后腰 小腹處,一團火又燒起來。
將那根頭發丟開,唐墨沉皺眉翻一個身。
明明已經換過床單,為什么枕頭上似乎還有她的香味。
唐墨沉抬手將枕頭丟到床下。
這覺沒法兒睡了!
龍騰,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