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姑娘，你這是……”
見百里紅妝一直保持著原來的模樣不曾動彈，楊凌峰覺得這氣氛實在是有些尷尬，忍不住詢問起來。
然，百里紅妝只是微微搖頭，示意他先不要說話。
這細微的變化本身就不明顯，需得仔細感知才行……
楊凌峰也閉上了嘴，心中卻不免有些期待，難不成是發現了什么？
在等了好一會兒之后，百里紅妝終于又感受到了那一絲不正常的跳動，頓時也是眸光一亮，她好像發現了一個問題。
倘若不是因為她先前正巧碰到了這個時機，那么很可能就真的錯過了。
因為這一絲跳動實在是太隱晦了，一般不注意根本就發現不了。
“楊公子，五年前除了你親眼瞧見了那一幕之外，是不是還發生了其他的事情？”
聽著這問話，楊凌峰眼中浮現了一絲疑惑之色，“當年這件事發生的時候，我也中了毒，不過后來清黎大哥他們就趕到了，我的毒也很快就解了。
之后歷練的這些年里也沒發生什么事情，姑娘可是發現了什么？”
“你中過毒？”百里紅妝目光一凝，“是什么樣的毒？”
“那毒說來也十分蹊蹺，根據當時對我下毒的人所說，這毒非常厲害。
不過，我雖然中了毒，但當時解開這個毒也沒有花費太多的功夫，所以我一直都覺得他不過是嘴上說說罷了，根本就是唬人的。”
楊凌峰面色平靜，顯然是對于男子所說的話嗤之以鼻。
“這個毒……恐怕的確是有幾分蹊蹺。”
百里紅妝眉眼間透著一絲思量，原先沒有往這方面想，她便也就沒有太注意，此刻發現這一點端倪之后，仔細研究起來便也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楊凌峰的面色頓時一變，“你是說我之所以會是這般模樣不是因為心理問題，而是因為當時的毒？”
從來沒有任何一個藥師提起過這方面，這個想法讓他也十分震驚。
如果真的是因為中毒，那么是不是只要毒素解了，他也就能恢復了？
“這個問題在你的體內已經足足存在五年了，卻一直都沒有被發現，要么就是這個毒本身的破壞力并不大，可對方也分明說過這毒不簡單，那么這毒很有可能就是一種慢性毒……”
百里紅妝的面色變得凝重起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情況，那么一切也就變得復雜起來了。
因為這些慢性毒往往短時間內看起來沒什么，可時間一長，深入五臟六腑，或許在某個不經意的時候便會丟了性命。
楊凌峰雖然并非藥師，可這些年來見過的藥師不少，對于這種情況也有著些許了解。
哪怕百里紅妝并未說出來，他也明白這種慢性毒的威力有多可怕。
“我這些年來除了這個問題之外一直都沒有發現有任何不適，這慢性毒的時間竟然這么長？”楊凌峰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慢性毒的確是有，這么長時間的未免太少見了。
“或許你當年的解毒丹也有一定的功效。”百里紅妝并未篤定這一切，只是隱約覺得有著這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