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特地把你引薦給義父，讓他把你交給我培訓，本來只是想更深入的了解你認識你而已，可沒想到……你的天賦出乎我的意料。
他眼神飄到了很遠，目光透著一股夜飄零很熟悉的溫柔。
可是，在以前，她一直以為這種溫柔，只是老師看學生的目光，或者哥哥看妹妹的目光。
她怎么也沒想到……
原來周對自己居然是這種心思？？
夜飄零只覺得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
張了張口，說：“可是，對我而言你一直都是老師一樣的存在……”
“所以我討厭老師這個稱呼，”周穆生冷聲打斷了她，“我希望……我們不僅僅是師生關系而已。”
他望著她的眼底透著的火熱情感。
看得她啞口無言。
她想她不僅是警惕性下降，連察言觀色的本領都下降了。
又或者是他隱藏得太深。
這么久以來，她竟從未發覺他看自己的目光有什么不對勁。
夜飄零到現在，都有點不敢相信。
“你比我大了那么多，我沒想過你會……”
要知道她進組織的時候，才六歲啊！
周穆生卻搖頭笑了笑：“小零，我只比你大十歲，喜歡你的時候，我也才十六啊，”他溫柔睨著她，“這很正常，不是嗎？”
說完，周穆生走上前來，摸了摸她發絲。
“你是我年少時最喜歡的人，當然，現在也是。”
以前他也經常摸她頭，夜飄零當時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而在知道他喜歡自己后，她下意識的就想避開。
念頭剛起，還沒動作，周穆生眼底便出現了一分受傷。
讓夜飄零微頓了一下。
要說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人，那非他莫屬了，只一個念頭還不用行動，周穆生就會知道她要做什么。
遲疑不過短短一瞬，她還是堅決避開了他這個有些曖昧的舉動。
“為什么？”周穆生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語氣中透著受傷，“以前我都可以這么摸你的。”
夜飄零抿唇不說話。
她總不能說……因為狗子的鼻子很靈，特別不高興她被異性觸碰吧？？
雖然他人不在這里，但那天抱了朱以軒的“教訓”她到現在還記著呢。
不得不說，他那樣的吃醋方式，的確令人印象深刻……
“周，能不能給我點時間？”她深吸口氣看著他，擺擺手，“你知道我很難消化這個事實……”
周穆生素來是個自律又內斂的人，聞言很快收回了手。
輕嘆一聲，眉眼帶上了溫和的笑。
“是我太唐突了，之前一直沒表現出來，想等你成年……”
摸她頭的手改為拍了拍她的肩膀。
看著她的視線溫柔又認真：“我能理解，小零，回去好好休息吧，不要想太多。”
夜飄零目光復雜看了他一會兒：“那我先走了。”
轉身，出門。
離開前，周穆生卻又叫住了她。
她回過頭，只見他站在寬敞的滿是高科技產物的辦公室里。
看著她的眼神依舊溫柔：“要是哪天想通了……突然發現對我有除了朋友和親人意外的感覺，一定要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