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們幾個站在岸上，一邊掏出手機拍照錄像。
一邊說：“你們快來看啊，這不是最近論壇上最火的那個丑女夜飄零嗎？”
“她今天來游泳了，還穿得這么丑的衣服。”
“天啊，真是土爆了，一點時尚感都沒有，這種人是怎么進來辰雨的？”
四周本沒人在意夜飄零，頂多多看她兩眼。
一聽，大家的視線都掃了過來。
因為游泳館里穿學校發的泳裝的人并不多，撐死不過三四個。
夜飄零的身影很好找。
她偶爾在水面探出頭來，沒有戴那老土的鏡框。
但凌亂的發絲下，隱約可見，那模樣還真不咋樣。
加上頭發亂糟糟的。
顏值又被拉低了幾分。
那幾個帶頭的女生都在開始拍照，打算發論壇上，又是一波丑照。
夜飄零似乎是察覺到岸上議論聲越來越多。
下意識停了下來。
站在泳池里，一抬頭，就看到不少人都看著自己。
在說著自己身上衣服多土。
夜飄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衣服是學校發的，又不是她買的，這都能槽？
這群學生，是老師作業布置少了吧？
她沒打算理會，但也沒興致繼續游了。
便在泳池里朝夜寂初那邊走去。
然而，走到一半，她便聽到泳池上傳來驚呼。
“天啊，你們看她的臉！”
“她臉上是有什么東西掉下來了嗎？”
“水從她臉上滑下來都變成黑的了，眉毛也在掉顏色了，她是化妝了嗎？”
“化妝了還這么丑，那本來得長得多丑啊？”
四周本就看夜飄零不爽的女生，立刻激動起來。
全部圍著她舉起了手機要拍。
錄下這一幕。
本來沒什么興趣的男同學，見她們這么激動也下意識看向了夜飄零。
他們也很好奇，夜飄零長這樣都還是化妝出來的。
那本來的樣子，得有多丑啊？
夜飄零聽到他們的議論，內心懵了一瞬。
確定他們在說的是自己。
下意識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結果摸到了一手的濕了的粉。
手上全是她早上涂上去的偽裝用的東西。
可是，這些明明都是組織研發出來的，絕對防水的。
以前游泳從來沒有掉過啊！
今天她用的還是蘇輕沫給她的最新版……
等等？？
蘇輕沫？？
夜飄零站在泳池中間，“享受”著大家看好戲的視線，感受著臉上的妝容泡過水后一點一點的脫落。
整張臉都黑了下去。
暗自磨起了后槽牙。
咬牙一字一頓，念出了三個字：“蘇、輕、沫！”
這個死女人！
居然敢這樣坑她？？？
是嫌任務不夠多還是活得太久了？
現在不是找她算賬的時候。
掃了眼岸上圍觀的眾人，夜飄零臉色不大好看。
這下這么多人盯著她，她就是要跑都跑不了了。
她臉上亂七八糟的東西越來越多，整張臉都狼狽不堪了。
四周的女生起哄得更厲害。
聽到她們嘲笑的話語。
夜飄零下意識低頭，就看到水里倒映出的自己。
那張臉，儼然是典型的車禍現場，還是連環車禍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