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飄零此刻正坐在院子里，和蘇輕沫嘮嗑最近道上的風云和八卦。
看到葉菲帆的來電，微不解的蹙起眉。
然后抬手讓蘇輕沫暫停，接通電話。
“菲菲，有事嗎？”
“飄零，我有個事情，想問下你……”
葉菲帆的聲音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
仿佛什么也沒發生過那樣。
“你問吧。”
“就是，你和子凡，私底下有接觸過嗎？”她深吸了口氣，口氣輕松像是隨意提起的那樣問她，“我是說除了在學校的時候，在外面的時候。”
“沒有啊，為什么會這么問？”
夜飄零確信自己每次以這個身份見到楊子凡的時候，葉菲帆都在場的。
除了一開始在樹下把楊子凡撲了個狗吃屎，并引起了他深刻的厭惡那件事以外。
但那件事，葉菲帆也是知道的。
聽到電話里傳來的理所當然的這句話。
葉菲帆捏緊了手機。
指尖泛白。
眼中透著隱忍。
好一會兒，才重復問：“真的沒有嗎？”
“嗯，出什么事了嗎？”夜飄零也察覺出了她的不對勁。
“沒什么。”葉菲帆搖著頭，“只是我覺得，你好像對子凡而言挺特殊的，所以特地來問問，你別放在心上。”
夜飄零頓了會兒，說：“菲菲，如果是學校那些言論，你不要去在意。”
“我怎么會介意呢？”葉菲帆聲音很快帶了輕松的笑意，“好朋友和喜歡的人關系能好，我當然很開心。”
接著葉菲帆又和她抱怨了幾句最近學習壓力大。
又吐槽了幾句班里粘著楊子凡的那幾個女生。
然后才戀戀不舍的掛了電話。
夜飄零看著手機，微微蹙眉。
菲菲問的這個問題……有些不對勁。
但看她還是和往常一樣，而且菲菲也不是那種會把那些流言蜚語聽進心里的人，應該沒什么大問題。
于是便稍微放了心。
蘇輕沫在旁邊見她蹙眉，便挑起眉梢：“怎么了？同學找你？”
“嗯。”
“出什么事了？我聽你提到別人。”
夜飄零聳聳肩，坦白說：“她喜歡的男生，最近有病一樣的老是找我，導致學校出現了一些風言風語，她可能是有些不高興，特地來問問吧。”
蘇輕沫聞言，狹長妖嬈的鳳眸微掠過一道深意，懶洋洋的提醒：“你得小心點，現在很多女孩子，為了喜歡的人什么都做得出來。”
夜飄零目光頓了頓，然后搖頭，漫不經心道：“她大概只是吃了點醋……”
說是這樣說，只是她心中，卻仍然隱隱覺得有哪里不妥。
而另一邊。
葉菲帆掛斷了電話后。
神色便徹底的冰冷了下去。
沒有表情，沒有任何的情緒。
只是這樣抓著手機，站在原地好久。
之前還對夜飄零抱著的最后一點希望和信任，在這通電話過后徹底沒有了。
腦中回想的，全是今晚發生過的一切。
楊子凡的話，他的質問，和夜飄零理所當然的回應聯系在了一起……
不停的在她腦中回放。
身上的體溫，也隨著心口的涼意，也開始逐漸發冷。
她低頭，盯著手機上“飄零”兩個字。
唇邊第一次勾起了譏諷冷笑。
“我怎么這么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