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聞言，先是瞥了她幾眼，見她神色如常沒有多少憤怒的樣子。
遲疑了好一會兒。
才輕輕點了點頭：“嗯。”
居然還真的點頭了！！
夜飄零內心此刻有一萬匹草尼馬恨不得從他身上飛奔而過把他壓死。
坐在床上風中凌亂了好久。
她才終于問出自己一直想問的話：“你……為什么？”
到底是什么，讓她每殺一個人他就要跑去分人家尸！
什么仇什么怨！
要讓她背這樣的鍋！
一想到外頭現在都把她傳聞成了一個愛分尸的變態老男人，夜飄零臉就黑了一大半，恨不得掐死他。
然而某少年對自己做出的驚世駭俗天理不容的事情，沒有半點愧疚。
只冷聲丟出三個字：“不高興。”
夜飄零：“……！！！”
她狠狠深吸一口氣，扶額。
“你出去，我需要冷靜一下。”
“夜夜……”
少年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見她一直不理自己，眼底便開始掠過緊張。
拿著水杯的蒼白的手開始收緊。
抿緊薄唇，低下頭，像個做錯事不敢承認的小孩。
時不時那視線瞥著她的臉。
生怕從她好看的眼眸中，看出半分對自己的厭惡和恐懼。
夜飄零過了幾分鐘，才讓自己接受這個事實。
抬起頭來，問他：“什么時候開始的？”
夜飄零忽然有些無力：“我說殺人，還有分尸的事情……”
怪不得，上回她當著他的面在小巷子里殺了人。
他的表現那么淡定。
原來……
這家伙壓根就跟自己想的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分尸這么喪心病狂的事情都能做，可見比她手段絕對好不到哪里去！
回應她的只有夜寂初的沉默。
他仍舊抿著唇，沒有開口。
血眸中略帶幾分不安的看著她。
見他額頭還帶著干掉的血跡，還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
夜飄零心也軟得沒脾氣了。
嘆口氣說：“以后不可以這樣了。”
“嗯。”
夜寂初應著。
站在她面前，眼神似有些無措，又有些小心翼翼。
半響，才開口：“夜夜。”
“嗯？”
“討厭？”
夜飄零一愣，不解：“討厭什么？你嗎？”
少年點頭。
她更納悶了：“我為什么要討厭你？”
還有！
這家伙明明就是個分尸大變態，憑什么老是用這么無辜的眼神看著她啊！
到底哪里來的無辜啊！
夜寂初在盯著她好一會兒，確認她對他沒有半點的反感之后。
唇邊才微微咧開一抹笑意。
重新把她往懷里拉。
夜飄零看得心跳控制不住一陣加速。
這張臉……笑起來真要命！
察覺出他的高興，她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
別告訴她，他以前是故意跟她裝無辜單純的……
就是怕她會嫌棄他血腥的一面？
她是喜歡他干凈的眼神沒錯。
可能因為自己身處黑暗手染血腥，所以格外會喜歡那些干凈的東西。
但也不是說……他就一定要是那個樣子啊。
只是，這樣一來，她更好奇他之前的身份了。
夜飄零垂眸，眼中劃過幽光。
她記得沒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