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只是畢竟她救了我，”楊子凡看著她愛慕自己的眼神，掩蓋住自己的心思，溫聲說，“我還沒來得及感謝她呢，本來想要是可以見一面就好了。”
“這樣啊。”葉菲帆笑了起來，“沒事的，她不在意這個的，不過你要是想的話，我可以幫你約一下她。”
楊子凡眼前驟然一亮：“真的嗎？”
沒想到他這么認真，葉菲帆有些心虛，勉為其難點了點頭。
反正到時候只要說她那個“朋友”沒時間就可以了。
楊子凡不由腦中浮現那晚少女冷酷而張揚的身影，像是極夜盛開的罌粟，危險卻引人沉迷。
側過臉，呢喃著問：“你和她是怎么認識的？”
“這個……”葉菲帆目光閃躲著說，“我也記不清了，太久了。”
“是嗎？”
楊子凡看了她一眼。
皺眉，有些失望。
其實他是想問，她是什么人……
可是看樣子葉菲帆也不知道，或者說不肯說？
不過如果可以見上一面的話，這些都不重要了，想到這里他心情略好，對待葉菲帆也更加好了。
畢竟除了葉菲帆，他無法從別的地方獲取任何關于她的訊息了。
葉菲帆看著他溫柔的神色，總覺得有哪里怪怪的……
他是不是對那個救了他的人，太過在意了點啊？
初春日光暖和而優雅，饒是黃昏都溫暖得夢幻。
草地上沾染著晶瑩露水，難得的好天氣，夜飄零在放學后的校園里慢悠悠的走著。
身后跟著某個渾身冷酷的少年，總是時不時想上來拉她的手。
然后再被她甩開。
然后再黏上來……
再次被他冰涼的大手握住揉捏，夜飄零怒了：“你有完沒完？”
某少年面無表情：“沒。”
“放開，在學校不可以牽手。”萬一被看到她肯定又要被攻擊了！
夜寂初不悅蹙眉，冷冷掃了眼四周。
吐出一句：“放學了。”
“……路上還有人。”
“他們不會看的。”
夜飄零好氣又好笑，他到底哪里來的自信他們不會看啊？
“你怎么可能管得住他們的眼睛？”
夜寂初目光微頓，眼底掠過一絲猩紅色。
接著歪了下腦袋，輕聲呢喃：“挖了就可以了……”
用如此平靜的面容，平靜的嗓音，說出了駭人的話。
一點都跟他干凈的眼神不符合。
可惜他聲音太小，夜飄零又正巧走神沒聽清：“什么？你要挖什么？”
少年眼底的黑暗逐漸收起，搖搖頭：“沒有。”
她也沒放在心上，甩了甩手：“放開，出了學校再牽。”
“哦。”
他應了一聲，眉宇不悅輕皺。
掃了眼四周時不時望過來的女生，眼底血光更甚，好想挖下他們的眼睛啊……總是害他不能牽著夜夜。
不過不可以，夜夜喜歡單純的人。
他在心里重復默念了一遍這句話，才逐漸收起了心中嗜血的沖動。
走到半路，夜飄零聽到有人在討論，林哲希就在剛剛來了他們的校門口。
開著跑車，捧著玫瑰，要送給寒琦微。
但是被寒琦微無情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