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你這是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府歇著去吧。”九爺追上來看著八爺說道,又看了看四爺離開的背影。
后頭跟著的十爺、十四爺此時也到了,十爺就道:“八哥,你別四哥較勁,四哥那脾氣誰受得了,跟他較勁,還不是自己生氣。”
十四爺不樂意了,看著他就說道:“十哥,你這怎么說話呢?怎么就知道是我四哥氣著八哥了,指不定是別的事兒呢。是不是,八哥?”
八爺深吸一口,壓下心頭的煩躁,四爺那句話就像是針一樣刺在他的心尖上。
如果可以,誰愿意巴結奴才去。
他也是沒辦法。
“沒事,我跟四哥就是有些意見不合,走吧。”八爺抬腳就往外走,李家的事情不能跟兄弟們說,只能自己憋在心里。
瞧著八爺恢復正常,大家也沒覺得意外,畢竟八爺的性子放在那里,他說沒事了,指定是沒事兒了。
十爺笑著說道:“你們聽說了嗎?今歲皇上要巡幸塞外,這回不知道會誰跟著去,我也想去,八哥你幫我想個法子。”
八爺愣了一下,就看著十爺說道:“什么時候的事情?”
他還沒得了消息。
十爺就指著九爺說道:“今日九哥去見了宜娘娘,聽娘娘說的,這事兒肯定沒跑。去塞外好啊,騎馬打獵大口喝酒,比在京城憋著強多了。”
這就是有個好額娘的好處,八爺還不知道的消息,九爺就能從宜妃那里得了消息。
他的額娘雖然也封了妃,但是比不上四妃之一的宜妃根基深,在宮里能說上話,這樣的消息她是不會提前知道的。
八爺心里一片黯然。
“到時候再說吧,就算是巡幸塞外,照著以前的慣例,怎么也要四五月的事情了。”八爺神色如常的道。
“可不是,但是也得提前準備起來,皇上不可能所有的皇子都帶著吧?”
“頂多點幾個人跟著,塞外這種地方直郡王肯定要去的,太子肯定要去的,剩下的幾個小的皇上正喜歡肯定也選幾個,咱們這些不大不小的正尷尬著呢。”
“我也想去,回頭我問母妃去,八哥,你別忘了弟弟啊。”十四爺也興奮地說道,塞外好玩啊,不像是西巡南巡,一路上全是政事公文,去塞外那就是去玩啊。
十爺踹了十四爺一腳,“你摻和什么,你去找四哥,那可是你親哥,肯定有法子。”
十四爺差點蹦起來,怒道:“十哥,你不是不知道四哥什么性子,我去找他這是去找抽呢,我才不去。八哥,你別聽十哥的,滿嘴胡說八道。”
說著說著兩人吵吵起來,八爺只笑不說話,九爺就在一旁兩頭勸,還猛不丁的挨了一腳,也不知道誰踢得,頓時也怒了撒手不管了。
吵翻天才好呢。
八爺心里也犯愁,李家的事情總不能這樣就算了,四哥這里的路子走不通,八爺就想起隆科多來,但是隆科多那人眼光高的很,四哥他都未必看得上,更不要說自己。
佟家的路子不通,誰還能勸得了四哥?
八爺很頭疼。
四爺氣呼呼的回了府,正看到府醫急匆匆的往后院走,頓時叫住人問怎么回事。
府醫見了四爺連忙請安問好,原是四阿哥又病了,他這里急著過去診脈。
四爺就皺起了眉頭,自打翻過年四阿哥就沒斷過藥,這么小的孩子,四爺雖不喜他生母,到底是他的孩子,于是就往宋氏的院子走,府醫一看立刻跟了上去。
一路穿過垂花門,還沒到宋氏的院子,就聞到了一股子藥味兒,四爺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走到門口,人還沒進去,就聽著里頭有哭聲傳來,“宋格格發發慈悲,四阿哥到底是奴才身上掉下來的肉,我只在一旁看著,絕對不會擾了格格。四阿哥是喜歡奴才給他唱小曲聽的,沒回聽著都能很快的入睡,您就把我當個奴才使喚,我沒有半點不甘愿的。”
四爺的腳步就停了下來,后頭的人連忙剎住腳,個個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喘。
宋格格院子里的奴才跪了一地,瞧著四爺陰沉的臉,一個也不敢開口通秉,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四爺緊繃著臉,自然聽出哭訴的人是誰。
四爺不動,站在那里,很快的就傳來宋氏略有些疲憊的聲音,“尹氏,主子爺把四阿哥交給我照看,我自然會盡心盡力,你若有不放心的,只管去請福晉根主子爺主持公道。四阿哥生下來就身子孱弱,我并無半點害他之心。”
“都是奴才的錯,當初若不是摔了一跤,也不會害的四阿哥這般。所以奴才心里難受,只想著補償四阿哥,只求格格全了奴才一片慈母之心吧。”
“你住口,如今主子爺已經把四阿哥記在我的名下,什么慈母之心,你也敢胡說八道!”
屋子里兩個女人爭吵起來,四爺神色莫測的站在那里。
好一會兒,直接轉身離開,走之前吩咐府醫好好診脈,將脈案送去前頭書房。
外頭的聲音驚動了屋子里的人,等到宋格格跟尹侍妾出來,只看到了四爺的一道背影,還有站在原地的府醫。
宋格格神色鐵青的看著尹侍妾,只見她雙目含淚,一片輕愁,那樣子看得她直犯惡心。
她還有什么想不明白的,看看府醫,又看看尹氏,冷笑一聲,轉身進了屋。
尹氏瞧著宋格格摔簾子進了屋,這才拿著帕子拭去眼淚,眼角瞥了府醫一眼,低著頭一副落寞委屈的樣子離開。
不過是一上午的功夫,府里就傳遍了宋格格霸道不許尹氏探望孩子,尹氏跪地哭求無果傷心落淚的事情。
溫馨得了消息的時候,四爺剛從她這里走了,難怪來的時候烏云罩頂,原來是因為這個。
溫馨靠枕軟枕,輕輕一笑,這算什么,以后這樣的事情只怕是多得很。
福晉對于宋格格養了四阿哥的事情,怎么可能輕易釋懷。
尹氏這一招,也不是為了奪回孩子,不過是想在四爺跟前扮可憐而已。
嗯,這回手段比以前高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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