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啟銘抬手,用指腹輕輕擦去她的眼淚:“對,我就是在對你表白,傻瓜,哭什么?嚇著了?”他的語氣是那么的溫柔。
文嬋娟又哭又笑,抬起手背,擦了一下眼淚:“我不是哭,我,我就是太高興了,眼淚是它們自己要來湊熱鬧的,我沒有讓它們出來。”
這個樣子,讓尉遲啟銘覺得有些可愛:“小嬋,對不起,讓你等太久了,四年,還是三年?如果早知道自己會喜歡上你,我一定不讓你等太久,我愛得太晚……”
文嬋娟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踮起腳尖,手攀上他的脖子,在他唇上狠狠親了一口,然后,將臉埋在他的頸窩:“不晚,一點兒也不晚,不多不少剛剛好!”不是三年,也不是四年,而是很多年很多年!
尉遲啟銘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熱懵了,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呢,雖說天黑了,但不遠處還有人,天上,也還有月光啊,這姑娘,就當眾親他,要親,也要留著到沒人看得見的地方啊,不過,剛剛那種觸感,真的很誘人,可為什么只兩秒,她就放開了呢?
對于尉遲啟銘心里想的這么多,文嬋娟是不知道的,她現在的心情,除了激動,就是高興,腦海里只有一句話:等了好久終于等到今天,夢了好久終于把夢實現!
兩人就這么抱著,一個舍不得放開,一個舍不得推開,直到湖的對岸,響起了故意搗亂的口哨聲,文嬋娟這才放手,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我們,回去吧。”
剛剛太激動了,直接沖上去就把人給逮住親了一口,卻忘記了這還是在比較保守的八十年代,不是惹人笑話嗎?還是趕緊撤離案發現場的好。
突然被放開,尉遲啟銘有那么一點點的失望,但還是點了點頭:“好!”
兩人出了公園兒,看見旁邊有個小攤兒賣冰涼粉,文嬋娟說:“啟銘,我們去吃冰涼粉,好不好?”
尉遲啟銘點頭:“好。”
擺攤的老太太正準備收攤,看見有生意上門,老人家很是高興,本來也剩的不多了,就全部給他們裝上了,還加了濃濃的糖水,文嬋娟心情好,喝著涼涼甜甜的冰涼粉,覺得格外好吃。
兩人吃完后,老人家也將擺攤兒的物件收拾好,綁上了板車,尉遲啟銘幫著把小桌子和板凳也綁了上去,又問了老人家家住哪里,幫她送回去。
老人家的房子不遠,但畢竟年紀大了,有人幫忙,她自然是求之不得,也很感激的,一直說著謝謝,說兩人好人有好報,會一輩子恩愛到白頭,兒孫滿堂的。
從老人家院子里出來,兩人相視而笑,手牽手的朝公園門口停車的地方走去。
今天晚上,尉遲啟銘有主動牽她,文嬋娟心里樂壞了:“啟銘,你穿軍裝的時候,我們是不是不能牽手啊?”
尉遲啟銘笑笑:“也沒有硬性規定,只是靠自己自覺吧,畢竟,綠軍裝代表著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