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那些人更是過分,見苗富順不松口,不交酒曲,不說配方,直接讓人夜里砸酒窖,還揚言要酒坊開不下去。
連族長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不出來主持公道,縣長也說這是家事,他不便插手,苗富順心一橫,酒坊關門就關門吧,一家人有手有腳,總能找到營生,總不會餓死去。
宋澄毅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思考了一會兒:“你讓我們收購?是什么意思?”
“苗家酒坊,以后掛你們澄味的招牌,我哥他們一家人,給你們釀酒,要是你們什么都不管,那以后利潤五五開,如果你們想擴大酒坊,開酒廠,那你們家出錢,我們家出配方,出人指導,你們管理,利潤三七開,你們七,我們家三。”
宋澄毅笑了笑:“三?七?你不會覺得很虧?”
尹忠平做了個深呼吸:“我們家拿得出手的,只有配方,和我哥他們家人幾十年釀酒的技術,如果不找棵大樹依傍,酒坊或是開不下去,或是交出配方,現在社會在發展,舊的作坊式生意,賺不了大錢,你們家不管是澄妝還是澄味,都做得風生水起,自然是有自己的方法,所以,要是你們能帶我們一把,我們相信,一定能比以前賺的更多,而且,還沒有人再敢打我們酒坊的主意。”
宋澄毅看向檸悅,檸悅對他笑笑沒說話,示意他做主就好。
宋澄毅問:“這是你的想法?還是苗家的人想法?”
“前天夜里,酒窖被一伙兒人砸了,還好苗叔的酒曲藏得好,要不然,肯定被那群強盜搶走,雖然沒抓到人,但是誰做的,我們都心知肚明,意見是我提出來的,商量了一天,大家都覺得可行,所以今天,我就來找你們了。”
宋澄毅點了點頭:“這個,我們也需要商量一下,我過兩天給你答復吧。”
宋澄毅沒有一口回絕,說需要商量,尹和平心里的擔憂,稍稍放下了一點兒,就怕他一口拒絕,那苗家酒坊,真的可能就開不下去了。
檸悅留尹忠平吃了晚飯再走,但尹忠平說家里還有很多事兒,他要趕回去幫忙,后天再來。
他走后,宋澄毅問道:“檸檸,你怎么看?”
“我?開個酒廠,也挺不錯的啊!”
“可是,你現在手里這么多產業,哪里忙得過來?”
“其實,也只有開頭會難一點點,你看現在的澄妝,澄味和錦程,我基本上不要管什么事兒,就每個月初會忙一點,還有你和大哥幫著我算賬,簽字什么的,我真的一點兒也不累。現在寶寶正是最穩定的時候,把酒坊接手過來,其他的,再慢慢做打算,我忙得過來,就擴大,忙不過來,就等我生了寶寶再說。”
正是考慮到這一點,宋澄毅才沒有直接拒絕:“先和爸媽,爸爸媽媽還有大哥,一起商量一下再做決定吧。”
“嗯,好,不是說好明天回大院兒吃飯嗎?把爸媽一起叫上,還有,最近都沒看見我大哥,他每天在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