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迫于無奈,只得把褲子剪開,今天他穿了一條很寬松的褲子,就直接坐在床上脫了一半,露出傷口,要是每次都要把褲子剪開才能換藥,那怕是沒有那么多褲子來穿啊。
此刻,他只穿了一條寬松的軍綠色大褲衩,兩條大腿都露在空氣之中,怎么也沒有想到,那原本趴在床上的女人,就這么爬了起來,還站在了他的床邊。
宋澄毅的第一個反映,是拉了被子把腿蓋住,結果一個不小心,打翻了了碘酒瓶子,劉醫生喊道:“干啥呢?干啥呢?”
晚檸一看惹禍了,趕緊回到自己床上,劉醫生繼續說到:“我看你小子這腿,是真不想要了吧?”說完繼續給他縫合,包扎。
直到劉醫生又交代了幾句話出去后,宋營長的耳根還有些紅。
穆晚檸也若無其事的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放佛剛剛偷看人家大腿的不是她一樣,可腦袋里,還晃著人家兩條大長腿。
滿滿都是肌肉,不用摸就知道肯定的,還有那姓感的腿毛,呵呵,這樣的身材,放在前世,不去做模特真是可惜了。
高小峰打破了沉默:“對了,老大,你讓我帶的紙和筆都帶來了,給你放這兒啊。時候不早了,老大,穆姑娘,想吃啥?我去食堂買去?”
“稀飯,饅頭吧,看還有包子嗎?給她買兩個包子。”
“好,你倆都受了傷,得補充營養,要不我再帶兩個水煮蛋?”
“不用了,她不愛吃水煮蛋。”
“哦,那好吧,那邊熱水壺里我已經打上熱水了,我先去食堂了啊。”小峰說完,轉身出去了。
房間里就剩下兩個人,宋澄毅知道,只能他先開口:“你怎么樣?傷口疼嗎?”
晚檸轉過來,看著他,搖頭。
是真的不怎么疼了,所謂有失必有得,前世帶來的佛光舍利,鎮住了她的靈魂,卻給了她一股靈泉,她從小身體就好,生病不用吃藥,睡一覺就好,剛剛吳醫生的話她都聽見的,想必傷口愈合得飛快的原因,也和她經常喝指尖的水有關吧?
剛剛看見宋澄毅腿上的傷口,也挺滲人,還有他臉上,手上的燒傷,要不要也弄點靈泉水給他洗洗,說不定會好得快些哦。
昨天沖進火里,又睡了一覺,現在不洗個臉啥的,穆晚檸覺得全身不舒服,她掀開被子要下床來,宋澄毅趕緊阻止到:“你起來干什么?快躺下。”
晚檸直接下床來,繞到他這邊,拿起紙和筆:‘剛剛醫生都說了,明天可以拆線了,我沒事,我要去洗臉。’
然后提著開水壺,進了旁邊的洗手間,這應該是特級病房,設施很齊全,比上一次阿爹住院的病房好一些,起碼還有單獨的衛生間。
晚檸拿了和盆子,兌好溫水,在洗臉池旁邊一照鏡子,哎呀媽呀,嚇了一跳,這還是她嗎?
誰能告訴她,這跟被炸得雞窩似的頭發是她的嗎?有的被燒卷兒了,有得就像稻草似的,誰能告訴她,她那原本黑順的頭發,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