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昔年這個時候才說道：“這位是楚教授，以后要是真的還能再外面見到他，記得喊楚教授。還有，跟你們那所學校和那所實驗所有關的任何人，不，就算是無關的任何人，只要有人跟你問起陳人楚，你都必須回答不知道，不認識，沒見過，聽都沒聽說過，不得泄露半句，聽明白了嗎？”
孟昔年嚴肅起來還是真的很有威懾力的，就連余杭看著這樣的他都覺得有些心里毛毛的。
他下意識地點頭，“明白。”
“很快會有人拿保密協議過來給你簽名，你簽了就是。”
“好。”
“那位資料上面所寫的，你記得住多少？”孟昔年又問。
“應該能記住六成內容吧，因為當時我其實也沒有完全看完，然后又兩年了。”
“你再好好想想，讓你簽協議的時候會讓你寫下來，希望你能配合。”
“是。”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他們才開門出來了。
江筱轉頭看去，只見余杭明顯已經有了些心事重重的樣子。
孟昔年對楚清風說道：“我送你回去。”
這個時候他有些不敢相信楚清風帶的保全了，不是懷疑，而是擔心一個人萬一發生了什么事情真的應付不過來。
“行吧。”
楚清風心里也是很郁悶的，他還沒有研究那兩幅畫呢，而且也還沒有跟畫的主人見面商量一下呢。
也不知道畫到底能不能夠讓他帶走去做研究啊。
孟昔年有些抱歉地看著江筱。
“小小，不能陪你了，我得先送楚教授回去，然后還要去辦事。”
“我知道了，你去吧，在這里有老丁他們呢。”
“我等會兒送她回家。”丁海景也保證。
“好，”孟昔年帶著楚清風走了幾步，突然又停下，回過頭來，對江筱說道：“這樣吧，你不著急回去，先跟余杭在這里多看看，或者中午請他嘗一嘗京城的道地美食也行。”
余杭有些反應不過來。
孟昔年這么大方的？一開始他明明就有那么一點兒宣示主權的意思啊。
江筱一時間也是有些茫然。這是大醋缸孟昔年？
之前還一到到余杭就酸溜溜的，現在竟然還主動讓她陪著余杭，還要請他去吃午飯？
不過，只是一小會兒的茫然，江筱在對上了孟昔年那頗有點兒深意的眼神時就明白過來了。
這是還得暫時先盯著余杭嗎？
好吧。
“行，余杭，我中午請你吃飯。”
“好啊，那就讓你破費了。”余杭絕對不可能拒絕的。他的心情甚至因此飛揚了起來。
認清現實是一碼事，這心還是有些難以控制啊。
他們又去看了畫，聽了其他人的討論，有江筱在，余杭就顯得很受人注意了。
余國偉也發現了這一點，余杭跟在江筱身邊，要遠比跟在他身邊容易認識人多了。
因為江筱本來就有名氣，而且她本身也是個發光體，走到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那跟在她身邊的余杭自然也就沾了光。
余國偉樂得清閑，偶爾也湊過去，自己也蹭一下江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