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筱之前一直覺得房寧玦這個人性情捉摸不定,但是現在看來,還是一個別扭的孩子。
  也許,如果沒有發生什么重大的變故,他會如他的外表一樣,陽光,溫暖。
  但是這個世上又哪里有那么多的溫暖。
  總歸是有黑暗的。
  “房寧玦,我們先說說大風的事吧。”
  江筱一提起大風,房寧玦就認真了。
  而現在知道了那曾是自己養過一小陣子的小黑,孟昔年也關心起那只狗狗來了。
  “怎么樣?”
  “我覺得應該是有人故意傷害大風的,而且是一次又一次,不讓它完全好起來。”江筱沉聲說道。
  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一只已經上了歲數的狗狗哪里招惹他了?
  為什么要這么殘忍?
  房寧玦咬緊了牙關。
  “你知道是誰?”孟昔年看著他。
  房寧玦卻不理他,而是讓江筱繼續說下去。
  “把它先放在我這里,養一段時間應該能好。”
  聽到大風能夠好起來,房寧玦神情一松。
  能治好啊。
  “好,就放在這里。”
  他接下來也有事要去處理,只怕把大風留在家里更不安全。
  能夠治好就行了。
  房寧玦頓了一下,又說道:“大風的歲數已經很大了,它......”
  “我會盡力。”
  她之前為它做的狗糧雖然不能夠治好它,但是多少也能夠讓它更強壯一點,也可能讓它壽命更長。
  這曾經是孟昔年養的狗啊,與他們都有著不一樣的緣分的。
  “現在你想問什么,我可以知無不言。”房寧玦看著江筱,“只有你問的我會回答。”
  他這意思很明顯,就是不想回答孟昔年的,只回答江筱的問題。
  還真的有些幼稚。
  江筱看了孟昔年一眼。
  “說說你昨天過來說的那件事,為什么你會說樊閑跟昔年有舊情?”
  房寧玦咦了一聲,“難道沒有嗎?以前我曾經見過樊閑,而且也看到她拿著孟昔年的照片笑得像一朵花一樣,如果不是孟昔年給她寄的照片,那照片她從哪里來?一看她那表情和眼神我就知道她肯定是愛著這個人的。”
  “你在哪里見到過?”
  “那老頭子曾經帶我去過樊家,那個時候樊閑是被關著的,不能出來,身上還有傷。”
  “你們去樊家做什么?”
  “老頭子怎么可能會讓我知道他去見樊盟督做什么?他把我支開了,然后我就溜到了樊閑那里了。”
  “你知不知道曾經在你的名下有一棟小樓?”江筱報出了樊閑現在住著的那棟小樓的地址。
  房寧玦一愣,然后神情就凝重了起來。
  “這個地方現在不是樊閑住著嗎?”
  “對。”
  “曾經是在我的名下?”
  “對。”
  房寧玦咬緊了牙,太陽穴跳了跳。
  “我如果說我不知道這件事情,你們會相信嗎?”
  “如果不是你......”
  江筱的話還沒有說完,房寧玦便打斷了她,“我家里的那個老頭。”
  所以他現在說這句話的意思是?
  “他有問題。”
  房寧玦一點都沒有客氣,直接就指出了這一點,“我一直懷疑我父親母親是死在了他手里,是被他直接推出去的犧牲品,這么多年來,我一直在查找證據。你們不要把我跟他列為一起的,我現在可以坦白地告訴你們,我雖然姓房,雖然也是房家人,但是我跟他...可能有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