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麗婉說道:“六少之前不是說并不知道夫人過什么嗎?也許是六少忘了,或者六少可以找人去看一看確認一下嗎?”
“我不是全部都記得,但若是有這么一幅特別的畫,我一定會有印象的,若是沒印象,那便是沒有了。”
江六少淡淡地問道:“不知道江老板和溫大小姐是在哪里聽到這么一個消息的?為什么說有那么一幅畫在我母親手里?”
“這個就是四處打聽聽來的,說是當年那一幅畫是一個落魄的文人拿出來沿街敲門問有沒有人愿意買下,所以有些人是看過那一幅畫的,只是當初那人開價高,畫又是無名氏所畫,所以根本就沒有人愿意出錢買下來。后來聽說,這個人拿著畫到了江家,離開的時候手里的畫并沒有帶著......”
“沒有這回事。”江老太爺聽到這里也開口說道:“當年這個家的賬可都是還在我的手里管著,小六母親要是真的要拿一大筆錢買下一幅畫,一定會跟我說一聲的,那幅畫我們也該看到,可是我不記得有過這回事,你們說的那幅畫,我也從來都沒有見過。”
“這......”
江麗婉說道:“夫人的藏品應該都還在家里吧?要不然,就請六少去看看,麻煩您了。”
江筱嘴角一扯,聲音微微冷了下來,“怎么,江老板,這借出展品,是自愿的,還是要強迫的啊?”
“自然是自愿的。”
“那我太爺爺跟我爸爸都說沒有這么一幅畫了,你們還咄咄逼人是什么意思?”
“江筱小姐,我們也沒有別的意思啊,就是實在是太想借出這一幅畫了,為了這個報社,我們投入的資金和人力精力都很大,實在是擔心失敗,還請江筱小姐見諒。”
“我可沒有聽說過差了一幅畫報社就會失敗的。”江筱說道:“再說,我們的確是沒有那幅畫,又怎么幫忙?你們能夠相信外面人家隨便猜測的結果,卻不相信我們,這是什么道理?別人說我們江家有什么東西,我們就得拿出什么東西來,是這個意思嗎?”
“不不不......”
江六少打斷了溫云君的話,擺了擺手,“真是抱歉溫大小姐,這個忙想來我們是幫不上了,要不然你們再去商量一下用別的什么東西代替?或是再去重新打聽清楚,你們說的那一幅夜飲圖在哪里?”
這就等于是下了逐客令了。
江麗婉她們哪里聽不出來。
江麗婉說道:“六少和老太爺要是都說沒有,那可能就是我們打聽錯了。不過我對江夫人的崇敬可是真的,我能不能去江夫人生前住的院子里看看?我與夫人也算是有點緣分,就當去勉懷一下夫人。”
“我那兒子兒媳婦生前住的院子這么些年來一直鎖著,在小六回來之前也沒有怎么打掃過,現在也還蛛絲未清,花草凋零,就不請你們過去了。”江老太爺一口就回絕了。
江麗婉無奈,只好站了起來。
“既是如此,那我們就不多叨擾了,我們還要在D州多留幾日,待有機會再來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