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許藝秋其實并沒有她想的那么簡單啊。
  可是,她到底為什么?
  之前不是要裝柔弱嗎?
  怎么會突然就改變了想法,把自己的運動能力表現出來了呢?
  這是讓姜筱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王奕扯了扯她的衣袖,又小聲地說道:“我跟你說,那張老師和盧老師都已經結婚有孩子了啊。”
  “然后呢?他們在京城中地位如何?”
  “他們的畫還是小有名氣的,一幅也能賣出個六七千近萬的樣子。”
  之前的那一次畫展,他們的畫也有被收錄到展會上,展出了。
  姜筱若有所思。
  她其實對于后世許藝秋是怎么敗了名聲的事情沒有了解,但是,在這一次跟許藝秋接觸之前,她一直都覺得許藝秋是冤枉的,無辜的。可是,經過這幾次的接觸之后,她又突然覺得自己也許想差了。
  但是不管怎么樣,只要許藝秋不踩到她這邊來,她不會對許藝秋做什么,畢竟她還是相當欣賞許藝秋的畫的。
  兩人正在聊天,門被拍響了。
  葉小寧的聲音傳了進來,“小姜小姜,王奕姐,你們快出來,陳印受傷了!”
  王奕一下子跳了起來,沖了過去,猛地打開了門。
  “你說什么?陳印受傷了?傷哪里了?傷得重嗎?他在哪里?”
  她一迭聲問了這么多的問題,葉小寧都被她問懵了。
  “他是被兩個陌生人攙回來的,被捕獸夾夾到腳了,現在樓下呢。”
  王奕立即就往樓下沖去,快得像是一道風。
  姜筱也跟著出門。
  “孟營長呢?”她問道。
  葉小寧搖了搖頭道:“孟營長還沒有回來。”
  姜筱一愣,她覺得有點兒奇怪。
  按理來說,孟昔年知道陳印的功夫并不怎么樣,所以應該會顧著他的才對,怎么會讓陳印一個人被陌生人扶回來了呢?
  他自己怎么還不回來?
  在他的心里,打獵不可能比兄弟的傷重要的。
  姜筱的心也不由得提了起來。
  她真擔心孟昔年是遇到了什么突發狀況了。
  想到自己剛才還不擔心孟昔年,她就覺得自己實在有些心大。
  匆匆下樓,已經聽到了王奕的哭聲地。
  “都怪我,是我非要吃你親手獵的兔子的,要不是我不懂事地有這樣的要求,你就不會去打獵了,也就不會受傷了!”
  這傻姑娘,現在就什么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了?
  姜筱抬眼望去,看到陳印坐在一張椅子上,王奕正蹲在他面前,小心地去給他脫鞋,一邊哭著。
  而在陳印旁邊,有兩個男人,長相普通,穿得也普通,但是至少看得出來是城里人的范。
  這兩個男人就是把他扶回來的人了?
  丘教授匆匆去找了老板要藥來,老板娘也一瘸一瘸地跟著來了,手里用一個破碗盛著一碗柴火灰,黑色的,對陳印說道:“灑一些火灰下去吧,這個對傷口好,我們這兒的藥正好用完了。但是這東西好的。”
  王奕一看那碗火灰,猛地搖頭:“不行不行,這種東西怎么能夠灑在傷口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