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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0章:南有風鈴,北有衡木(2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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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這一路,厲南衡的確什么都沒再說,任由她坐在后邊閉著眼睛休息,直到將她送回家,親眼看著她進了家門,砰的一聲直接關了門,他也沒有要進來的意思。

  關門之后,封凌將門在里面反鎖了一道,再又將門里的一道暗鎖也一并給扣了上,確定即使他有鑰匙,在外面也打不開這里面的最后一道暗鎖時,才轉身回了臥室。

  也是這分兒才抽出時間去拿溫度計給自己測了一下.體溫,雖然白天吃過了藥,但現在還是三十八度多,怪不得一直不太舒服。

  她去洗了個澡,吹干頭發之后眼神無意中向外看了眼。

  隔壁的燈一直都沒有亮過。

  封凌收回視線,轉身直接去給自己燒水喝。

  愛亮不亮,跟她沒關系。

  翌日清早,起床后,今天實在沒力氣去晨跑,也不想弄東西吃,坐在沙發上又閉了一個小時的眼睛,直到快到上班的時間了,起身正要出去,忽然聽見手機里“叮”的一聲,有消息進入的聲音。

  拿起手機就看見厲南衡發來的信息:[生病期間少吃面包沙拉果醬,給你買了中式的早餐粥。]

  她推開門出去,果然看見在門外的小型置物架上,放著不知道什么時候送過來的早餐,幾個圓型盒子在塑料袋里面,整整齊齊。

  忽然間想起,曾經在xi基地時,小許有一次曾說過。

  厲老大屬于典型的目中無人的性格,沒什么事能輕易入得了他的眼,能被他這樣耐心對待,細心珍視的,還真的沒幾個,哪怕能得到他半點的悉心照料和保護,那都絕對是站到了他心尖兒上的。

  封凌看了眼那些東西,沒有拿,直接又關上了門,拿起外套,穿上鞋子,推門出去,卻是看都沒再看一眼那份被送來的早餐,徑直路過,按下電梯,出門上班。

  她比平時上班的時間提前了四十分鐘到了武道館,主教練見她來的早,問她有沒有吃過早餐,得知她還沒有吃,直接去給她買了熱牛奶和一些早餐餅干回來讓她先墊墊肚子。

  十點,封凌正坐在辦公桌后邊吃著早餐餅干,辦公室的門這時被推開,新助手厲南衡準時來報道。

  他只看了眼她正在吃的東西,不動聲色道:“幾點上課?”

  封凌看了他一眼。

  沒想到他竟然還真的是打算來這里上班。

  她看了眼時間,又拿起了一塊餅干,冷淡的說:“馬上。”

  她是公事公辦的語氣,厲南衡也是公事公辦的態度,只在正準備去換衣服時,眼角的余光又看了眼她桌上的早餐餅干,同時又看見隔壁主教練辦公桌上放著的一袋同款餅干,眸色微涼,轉身直接走了。

  整整十天,厲南衡被武道館老板“好(砸)心(錢)”收留的這十天里,最遭殃的莫過于每一次來上課時都被折磨到肌劈理解的陳北傾。

  尤其是陳北傾照例習慣性的在上課之前叫人給封凌送的花,之前每一次大都是被清潔阿姨撿回家里插在花瓶里當裝飾品去了,現在是干脆連武道館的門都進不來,整個武道館里的工作人員,除了封凌和主教練之外,所有人都異口同聲的說最近天氣冷,鼻子不舒服,都有鼻炎,受不了任何鮮花或者花粉類的味道,尤其是玫瑰。

  這十天里,封凌照舊每天早上看見門外放著的還在溫熱的早餐,照舊面無表情的走過,一口都沒有吃過,卻仍然每天早上都會準時看見門外的早餐。

  每天晚上回來,為免再被強行帶上車,所以她都自己開車上下班,厲南衡一直在她后邊,不近不遠的跟著,卻什么都不說。

  回家時,男人也在她旁邊不近不遠的距離,仿佛兩個人真的只是順路回家的同事關系,但是走出電梯時卻一聲招呼都不打,她回自己家,他在外面看著她,不進來,也不說話。

  然后每一次她晚上關門時的聲音越大,第二天陳北傾被折磨的越慘。

  有兩次直接趴在地上起不來了,明明感覺他自己都快要被這位新來的厲教練給折騰殘廢了,可實際去醫院檢查,卻發現一點傷都沒有。

  可偏偏厲教練讓他做的那些動作,明明都是能讓人格外的精疲力盡的動作,看起來起伏不大,但實際非常的累!時間久了都能要命的那種累!

  就這樣平平靜靜的十天過后,在陳北傾又一次的聽見自己的手臂傳來一聲脆響,整個人驟然疼到臉色發白,想要將手抽回來的時候,厲南衡冷淡的看著他:“手臂上的筋骨這么脆弱?一點扭動的力量和平衡力都沒有,恐怕你就算是在這里再學上十年,也一樣還是個廢物。”

  陳北傾疼到額上冒汗,強忍著痛感,抬起眼看向一直將他的手臂掰到了一個極限動作的厲教練頭上,就這樣淌著汗,對他低低一笑:“真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為什么針對我?大家都是男人,想要競爭也該公平點,借著這種身份來針對我,你確定阿零教練看不出來你這點手段?”

  厲南衡視線淡淡看著他,倒是也沒隱瞞,只笑笑,以著只有他能聽見的嗓音淡道:“我真正的手段,你怕是這輩子都沒機會見識得到,等你見識到的時候,也就沒命了。”

  陳北傾笑笑,額上的汗仍然在滴落:“不過就是同時喜歡個女人,我接受公平競爭。”

  厲南衡冷冷的勾唇,在對方拋出公平競爭的這句話的剎那,一腳直接將他下面也支撐不住的膝蓋踹翻,在陳北傾低哼了一聲驟然整個人跌在地上的剎那,視線寡淡,嗓音亦是冷的仿佛化不開的冰川:“想跟我公平競爭?你怕是還得再修煉幾年。”

  陳北傾的確很疼,說不疼是假的。

  他強咬著牙關站起身,抬起眼看向厲南衡,冷笑一聲:“喜歡女人就坦白一點去告白啊,在這里玩這些沒用的手段,連我都看不起你,何況是她,我看她對你一點好臉色都沒有,你怕是早就已經被拒絕過無數回了吧……”

  然而,又是一腳,陳北傾再次踉蹌著跌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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