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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6章:季暖正在自己掌心里的那只手,食指微微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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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景深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再次從xi基地離開,直接趕回醫院。

  溫德爾醫生說季暖在危險期還沒度過的時間被那群柬埔寨人擄走,中途被帶上車的時候頭部應該是撞到了哪里,頭部的傷引起蛛網膜下腔出血,雖不致命,但她康復醒來的時間變的無法準確預計。

  墨景深回醫院時還是回基地時的那身衣服,黑色的長褲黑色的t恤,因為得知季暖醒來的時間無法預計,整個人看上去透著骨頹廢又黑暗的味道。

  甚至除了換過衣服洗過澡之外,他已經幾天沒有再整理過自己,黑色的短發被風吹的有些亂,依然俊美的一張臉,五官立體深邃,只是冷沉的離開。

  他走回icu病房外,隔著玻璃看著里面的一幕。

  因為季暖現如今身體不能再折騰,所以腦部的手術不能再轉移到手術室,而是直接在重癥icu里進行。

  隔著這道有防護功能的玻璃窗,墨景深目色凜然的看著季暖躺在那里,連麻醉都不需要打,手術期間似乎也沒有任何知覺。

  醫生正在緊鑼密鼓的為她手術,里面各種醫療儀器不時傳出滴滴的聲音,還有心脈呼吸血壓監控等等的圖像。

  看著那圖像上時有時無的微弱心跳,墨景深眼底暗藏洶涌,踩著滿地的冰冷,頎長挺拔的身影筆直的站在玻璃前。

  阿k趕回來時,看見的就是墨景深始終站在那里,冷漠慎然的側臉,便快步走了過去。

  阿k知道季暖最近每一天的身體情況都很危機,墨先生離不開身,于是在他身后恭敬的又將關于阿途太在基地的事情說了一下,估計阿途太也活不了幾天了,簡單的又把跟阿途太有關的那群人的處置后續闡明后,沒再打擾他,直接離開。

  icu外的醫院走道間,再度變的寂靜。

  墨景深看著季暖毫無知覺的模樣,緩緩抬起手,放到了玻璃窗上。

  掌心漸漸收攏,緊握成拳,骨節泛白。

  一個星期后——

  季暖仍然沒有醒,鼻間插著輸氧管,手背上打著針,已經千瘡百孔的手背上除了一片蒼白之外,剩下的就是被針孔留下的一片片青紫痕跡。

  但好在今天早上開始,季暖的傷口已經愈合,被子彈傷及的內臟也恢復的不錯,雖然依然住在重癥icu,但這里每天可以允許兩個小時的探望時間。

  秦司廷走進病房,見墨景深坐在病床邊,一直在看著沉睡中的季暖。

  這些天她睡了多久,墨景深就在這里陪了她多久,公司里里外外的事情交給副總和助理負責,季暖不能吃東西,墨景深這些天也幾乎沒怎么吃,只偶爾在被他們強行按在餐桌上時才簡單的吃幾口。

  秦司廷走到他身后:“你放在外面的手機響了,我看了一眼,是海城季家打來的,估計是季暖這些天一直都沒有消息,季弘文有什么事要找她。”

  墨景深看了眼時間:“我等等會回個電話給他。”

  秦司廷點點頭:“季暖現在傷成這樣,海城那邊的人還是先別告訴了,等她生命體征一切都穩定了下來之后再說,否則那么多人肯定都會千里迢迢的趕過來,尤其是你們墨家的老爺子,那么大年紀了,這些事情他少知道一些也就少一些擔心。”

  墨景深沒再說話,目光仍然停留在病床上沉睡的人的臉上,一動不動。

  知道墨景深現在的狀態,仿佛什么都與他沒有關系,只除了等季暖醒來的這么一件事。

  秦司廷不好再多說,只在他肩上拍了拍,再又看了眼季暖,也在沉睡中仿佛連夢都沒有,一動不動又臉色蒼白到透明的樣子看起來仿佛不像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

  墨景深將手放到了季暖沒有打針的那只手上,將她遍布青紫痕跡的手牢牢的握在掌心。

  又過了半個月。

  季暖的病房已經允許墨景深每天在里面陪著她。

  女人白嫩細軟的手一直被他握在手里,放在床邊的手機這時震動起來,墨景深淡看了一眼,抬起另一只手去接起電話。

  “墨先生,阿途太的背后還有一個當初在墨西哥認的義父,是墨西哥的黑.手.黨教父,二十多年前也是在全球各個戰亂國家混跡,近年來勢力被人分割走了大半,余下的手下和財富不足以讓他們支撐下去,所以才會派阿途太來想辦法從你口中要走那些地下軍火的渠道來源好賺取那幾十個億的黑心錢,現在阿途太的義父已經被我們找到了,因為幾個月前查出了肝癌,正老態龍鐘的躺在醫院里等死,他手下的人因為見阿途太出師不利而已經跑光了,身邊只有十幾個人,但目前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他要跟您通個電話,您要接么?”

  墨景深冷道:“將死之人,還想說什么?”

  對方將電話直接交給了阿途太的義父,接著,那邊就響起了蒼老無力的聲音:“control先生,多年前我曾經跟你打過交道,只是那時候你并沒有查到我身上,沒想到現如今我這唯一的義子落到了你手上。”

  墨景深未語,只將季暖的手放在掌心里緩緩的摩挲,溫柔的在她的每根手指上輕輕的撫過,像是在為她冰涼的手取暖,讓她的手不要一直涼下去。

  “control先生,中國有一句話叫做螳臂當車,我知道我們現在就是這種情況,跟你之間完全沒有談任何條件的資格,可我膝下無子,阿途太是我唯一的義子,多年來跟在我身邊非常忠心又孝敬,我愿意將我余下的財富都送到你們手里,只求你們能放過他,現在我想知道,你到底把我的義子怎么樣了?”

  墨景深漆黑的眸底泛著冰涼而輕薄的冷笑:“你應該問,我要把你們怎么樣。”

  這話里根本不會放人,并且會把他們從上到下全部網羅打盡的意味已經駭然清晰。

  電話對面的人瞬間啞然,正想繼續說話,墨景深卻忽然目光一頓,低眸看著季暖正在自己掌心里的那只手,食指微微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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