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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3章:所有自持的鎮定在一瞬間幾乎被引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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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吻太過肆意糾纏。

  墨景深仿佛被理智與責任牽絆多年,隨著她回到海城后,千萬根線被她一根一根的斬斷,如今,終于輪到這最后一根。

  男人滿身的戾氣無處宣泄,差點親眼看著她喪命的恐懼在糾纏的吻中升華,他平生從未嘗過這種滋味,被自己親手推開的一切在所有的塵埃落定之后想要收回來,卻是那么的難,甚至無從下手。

  此刻,他在情緒全然失控的狀態下拋開所有過往所曾經,再無顧慮。

  愛就是愛。

  收復失地就必須收回來。

  毫無保留的熱情親吻狠狠的沖擊著她唇上和全身的神經感官,季暖被他牢牢的禁錮在墻上,嘩嘩的水聲就在耳邊,臉上不知是淚還是水,她幾乎無法呼吸,身上的所有的痛也幾乎麻木,所有的感覺統統停滯了下來,只能感覺得到將她緊緊擁在懷里禁錮在墻上的男人。

  過往三年,墨景深活的像個苦行僧,籌謀著她曾經殘破不堪被人毀掉的人生,終于在他的推動下初見成功,他完全放手,任由她自己去成長,不去看她,不聞不問,他禁欲且自律,結果一朝就被這個女人的歸來給破了戒。

  他像個第一次有了懵懂感情的孩子,小心翼翼的靠近,再被推開,再靠近,再被推開,理智猶在,告訴他這個女人怕是一輩子都不能再回到他的懷里,告訴他應該放手,可是身體始終不受大腦的控制。

  控制自己不去靠近,卻看見她在環海度假區里綻放光彩,看見她對著旁人一顰一笑,卻對著他這個曾經最親密的人冷著臉保持距離。

  本來沒想同意政f的體育館改建合作案,卻在看見mn集團的名字時,他在本該拒絕的文件上簽下了同意。

  在咖啡廳里與合作方談話,卻看見她被另一個男人的母親拉著手以著看兒媳婦似的表情笑瞇瞇的說話,看見她皓白的手腕上戴上翡翠鐲子。

  當晚應酬過后,他不知道怎么就把車開到了她住的地方,在停電之前上樓卻見她還沒回家,向下望時,看見那輛車里借著手機的光亮,那個男人在她臉上偷了一吻,看見她僵坐在副駕駛位上時懵了一下的表情,很是生動。

  所有自持的鎮定在一瞬間幾乎被引燃。

  不只一次的失控。

  每一次隱藏在平靜表面下的失控都在一點一點的摧毀他的理智。

  最珍愛的女人變成了他最碰不得的女人,這是他肖想已久卻也幾次只能借著酒意而淺嘗輒止的唇。

  柔軟的像是他愛她時的心。

  三年的缺失,想在這一吻之下就全部彌補,肯定是不可能,季暖及肩的頭發散落在肩前肩后,還有幾縷海藻一般的纏繞在頸間,呼吸都亂了,有些艱難的靠在他的懷里喘著氣。

  男人吻的近乎兇狠,在浴室里將她抵在墻上,扯下她身上最后的遮掩,水時蒸騰里無休止的欲.望仿佛蓄勢待發,一切都再也隱藏不住,一切也不想再停止。

  就在墨景深忍無可忍的幾乎就要在這里要了她時,懷里的女人身子一軟,他一頓,濃的像墨一樣的深眸看見她闔著眼差點倒下去的姿勢,向后退了一步同時向前伸出一臂的瞬間,季暖便整個人無力的順著他的懷抱向前倒了下來。

  她受了傷。

  在水和長發的遮掩下才幾乎看不見頭上仍在汩汩流血的傷口,卻終究還是身體無法負荷得住,昏了過去。

  墨景深臉色沉冷的將她抱了起來,出了浴室,季暖一身未干的水和血跡將床染濕,酒店工作人員在他的吩咐下已經叫來了醫生,醫生在外面謹慎的敲門。

  醫生處理傷口的時候很痛,那種短手槍的槍托不至于那么鋒利,只是頭上被砸了那么一下,就像是磕傷了一樣,多多少少還是出了點血。

  加上季暖從海里被帶出來時,因為當時身上沒什么力氣,甚至連正常的在水中閉氣都沒能做到,導致嗆了些海水,嗓子里肺里也不太舒服。

  季暖安靜的趴在床上,任由醫生的在她的頭上處理傷口,直到翻過身來,有人將冰袋覆到她之前被打到紅腫了的那半邊臉上時,她又疼的不由在昏睡中忍不住皺了皺眉。

  直到一切都結束,季暖的夢里還是那片咸澀又冰冷的海水,她看見墨景深一次一次的冷著臉將她從深海里推了出去,看見自己被終于推出海面的一瞬間,墨景深卻微笑著沉入海底。

  “不……不要……”

  季暖在夢里掙扎,掙扎的沖回海里,在一望無際的海里瘋狂的游動卻怎么都夠不到他,拼命的向著他的方向游,卻看見在海底深處仿佛有一個黑漆漆的洞,墨景深如陌生人一般的在那個洞口望著她,然后轉瞬間就被那個黑洞吸了進去。

  她忙游了過去,在游進黑洞里的一瞬間,世界仿佛恢復了一片光亮。

  她看見自己剛剛死在監獄里,倒地不醒的一瞬間,有一道身影忽然沖進門,她終于看清了他,那個人是墨景深,居然是十年不見的忽然從美國歸來的墨景深。

  他抱著她仍有一絲溫度的身體起身,無視監獄里那群唯唯諾諾的獄警,面無表情的就這樣抱著她走了出去。

  季暖怔然的看著這一幕,想要跟出去看看,卻結果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將她擋住,她只能看見那個男人的身影漸行漸遠……

  光亮轉瞬即變,忽然變成了一間安安靜靜的病房。

  病房里的她毫無聲息的躺在白色的床上,墨景深站在床邊靜默的看著她已經冷卻的毫無溫度的身體。

  季暖無法走過去,只能遠遠的看著那個站在病床邊的男人,他的眼神溫柔的像極了曾經那十個月的墨景,他看著屬于她的十年后,眸光了然又冷沉。

  病房的門這時打開,十年后的季夢然走進來,紅著眼睛說:“景深哥哥,你前幾個月剛在洛杉磯發生那么嚴重的車禍,睡了幾個月好不容易才醒過來就這么著急的趕回國,結果一回來就親眼看見姐姐死在監獄里……我知道你這十年都沒有再結婚全都是因為姐姐,可你不是打算再也不回海城了嗎?為什么醒來后忽然就要趕回海城,又直奔監獄而去,你怎么會知道姐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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