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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是不是真的愛到無人能及又有什么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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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房服務人員一臉倉皇的連忙點頭,腳步慌亂的跑出去打電話。

  墨景深將懷里渾身濕淋淋的季暖攔腰抱起,抱著她走出浴室前,抽出一手將房間里的冷氣關掉,再將人抱到床上,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臉,依舊滾燙。

  如果季暖是兩天前就在浴缸里,也就是說她已經在已經冷掉的水里泡了整整兩天,女人如同被凍僵了的身子感受不到一點人氣兒,除了臉上的滾燙證明她還活著之外,其余的一切都安靜的不同尋常。

  墨景深的手貼在她頸間,看著她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有一瞬間他就這樣僵僵的抱著季暖,女人仿佛沒有任何生命的波動,只有手在她的頸間能感覺到極其微弱的脈動,卻太微弱了,仿佛下一秒就會停止。

  他機械的抱著她,給她裹上被子,掌心徒勞的在她的手心里來回的搓拭,試圖是她冰冷的身體暖回來,哪怕能回來一絲絲的溫度。

  不敢靠近她的鼻息,怕除了頸間的那一點脈動之外,感覺不到任何氣息。

  救護車匆匆趕來,醫護人員跟著酒店的工作人員一起沖進來,醫生在季暖身上檢查了下,就一臉緊張的忙叫其他人跟著一起趕快將人抬進車里,馬上送去醫院急救,一秒也不能耽誤。

  救護車里,醫護人員忙忙碌碌,墨景深坐在擔架床邊。

  印象里,季暖是很愛洗澡的,時常喜歡在浴缸里睡著,他每每擔心她就這么在浴缸里睡過去,萬一睡出什么事很容易感冒著涼或者溺水。

  她因為小時候被凍出了毛病,體寒癥至今未愈,所以她很怕冷,她最喜歡在冬天的時候鉆在他的大衣里靠在他的懷里去取暖,睡覺時也更喜歡在冷的時候向他靠攏,蠕動著鉆在他的懷中,尋找最溫暖的睡姿。

  最擔心的事一夜之間忽然成了現實,此時季暖安靜無聲一動不動的躺著,手垂在身體兩側沒有任何反映,整個人身上摸不到半點余溫。

  醫生一時在做著各種急救措施,不停的催促司機快點快點再快點。

  救護車從酒店趕到醫院,直接送進了搶救室。

  秦司廷聽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墨景深。

  他倒的時候季暖還在被搶救,前面的門上亮著一盞紅燈。

  秦司廷看了一眼時間,皺了皺眉:“人已經進去多久了?”

  旁邊的護士看見秦醫生居然都親自下來了,臉色也是一樣的不怎好看,當即一臉膽戰心驚的回答:“已經進去有二十分鐘了,病人長時間在低溫空氣和冷水的浸泡下,引發四十度高燒加上腦供血不足,被送來時就已經嚴重休克痙.攣,呼吸和心跳都很薄弱,目前還不知道會怎么樣,但是在秦醫生您剛剛在其他手術室的時候,院長已經派了陳醫生和許醫生進去……”

  秦司廷沒再多說,只看了墨景深一眼,看見他的神情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轉身拿著手機就打電話,跟急救室的主任申請了下,然后直接進了急救室。

  直到紅燈變成了綠色,搶救室的門打開,秦司廷和其他兩位醫生走了出來,秦司廷沒說什么,只在墨景深看向他時,對他點了下頭,便直接轉身去換衣服。

  許醫生走出去說:“墨先生,墨太太過往的病歷在我們醫院里都有,剛才在急救時我們有抽空查過,墨太太有宮寒的毛病,也在幾個月前才剛剛經歷過創傷性流產,她的身體狀況一直都很虛,似乎也沒怎么好好的調養過,她這樣的高燒情況本身就很危險,又是在長時間的低溫空氣和冷水里浸泡許久,被送進醫院時那種休克痙.攣的情況真的非常危險,好在秦醫生對她的各方面情況比較了解,有了秦醫生的參與,我們的急救措施做的很順利,目前燒已經退了下去,四肢抽筋加痙攣的情.況也已經沒有了,但是現在天已經黑了,晚上最好是有人在她病房里守著,以防止再度高燒或者其他的情況……”

  季暖這時已經被推了出來,墨景深的目光直接落在躺在床上的仍然在沉睡著的季暖身上。

  許醫生也不便再多說,只回身與走出來的秦司廷又說了幾句后,互相點了點頭,然后讓護士先把季暖轉移到病房。

  病房里,陳嫂得到消息后連忙趕來醫院照顧,直到半夜,陳嫂才臨時去了陪護的休息間里去睡覺。

  墨景深站在窗前,背對著病房里的一切,挺拔冰冷,如遺世而獨立。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秦司廷推門進去看見的就是這一幕,他走進去:“季暖沒事了,雖然高燒,但是沒發展成肺炎,說明她的身體素質還是很不錯,只是怕冷的這一點沒辦法,畢竟是老毛病,雖然送進急救室的時候確實情勢危急,但是比起你當初在洛杉磯車禍渾身是血的被推進醫院時的情況,這也就不算什么。你都能熬得過來,她更不會有什么問題,別太擔心。”

  秦司廷的聲音打破了死寂,窗前的男人卻依然靜立無聲。

  見季暖還在睡,秦司廷走過去拿起溫度計試了試她的溫度,見她被搶救過后到沒有再繼續發燒,將溫度計放回白大褂的口袋里,轉眼看了眼那個站在窗前的男人。

  “從美國回來后你就沒過過一天正常的日子,做了這么多年的兄弟,我實在是想不通,你明明愛季暖愛到無人能及的地步,卻偏偏硬生生的要將人推開的那么遠,好不容易從鬼門關里闖回來,好好的過日子就不行么?為什么一定要離婚?一定要把好好的感情折磨成這個樣子?”秦司廷邊說邊又看了眼季暖,見她雙眼緊閉,是真的一直在睡,根本聽不見他們的對話,心下更是微嘆了下。

  “是不是真的愛到無人能及又有什么關系。”

  墨景深的嗓音很淡,嘴角淡漠的弧度也是淺的幾乎讓人看不見,眉眼平淡漠然,仿佛白天那個抱著季暖沖進救護車里的人并不是他,病房這偌大的空間都因為他的聲音而變的清冷寂然。

  他輕描淡寫的道:“我可以讓所有人都相信,我是不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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