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沒有想到,她和顧衍之短暫的同居,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
他穿的病號服,領口微微敞著,能看到他結實的身體,沒來由的,周南覺得有點渴,撇開了眼神,腳步聲漸漸近了,男人坐在了她床邊,低沉的聲音響起:“你身上有傷口,我弄點水,給你擦一下吧。”
周南止不住咳出聲來,趕忙擺手:“不不不不用,我自己去洗手間擦一下。”
顧衍之扣住了她的手,目光深深地盯著她:“我們是男女朋友,這有什么關系。”
周南眼神四處亂瞟,這里是病放,而且顧衍之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她還不清楚,萬一讓他給她擦,她怕擦出什么問題來。
“我自己可以。”
男人的唇猛然覆了上來,幾乎是咬住了她的唇,周南心一沉,忍不住伸手攀住了他的肩膀,身子卻往后退去,口中含糊不清道:“不……不要……”
顧衍之眉頭緊皺,周南睜眼看著他,只見他的眉頭越皺越深,好像在壓抑著什么,好像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終于,他一把推開了周南,周南擔心地看著他:“衍之,你怎么了?”
顧衍之伸手按了太陽穴,周南小聲道:“你頭疼嗎?你怎么了?”
顧衍之劇烈地喘息著,神色痛苦異常,他一轉身,栽倒在自己的床上,不停地搖著頭,瞳孔似乎又渙散了起來。
周南趕緊按了呼叫鈴,裴昉和幾個專家醫生立刻沖了進來。
周南擔心不已:“你們快看看,他這個情況,跟我們剛救下他的時候,情況是一樣的。”
幾個專家固定住他的手腳,他的力氣很大,四個人都無法禁錮住他,他們只能暫時先給他打了一針鎮定劑。
“你們經常給他注射鎮定劑,會不會有什么副作用。”
裴昉沉聲道:“不會的,你放心。”
很快,顧衍之就鎮定了下來,周南擔心道:“他怎么樣了?”
為首的專家道:“暫時沒有什么問題,我就是想問一下,他剛才做了什么,怎么突然之間變成了這樣?”
周南突然詞窮:“也……也沒干什么啊。”
裴昉看了她一眼,小聲道:“真的沒干什么嗎?”
周南拉著裴昉出了病房,掙扎了半天,說了實話:“剛才顧衍之,他吻我,吻到一半,就喊頭疼了。”
裴昉覺得有些尷尬,很快又恢復了正常,一本正經地和她討論:“是嗎?具體有什么反應?”
周南回想了一下,也一本正經道:“一開始是正常的,大概幾秒鐘之后,他開始皺眉頭,大概那時候就頭疼了,但他忍住了,但最后,好像實在是忍不住了,就……一把推開了我,自己倒在了床上,喊著頭疼。”
裴昉:“是這樣,我知道了,我會和專家說的。”
周南忍不住又咳了兩聲:“這……這有必要和專家說嗎?”
“當然是有必要的,事關衍之的病情,任何細節,我們都不能放過。”
“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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