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顧衍之他們去打籃球了，我覺得無聊，就回來了。”
沈中將微挑了眉，這丫頭，前兩天回來，總是神采奕奕的，那是因為看到了周南。
今兒回來，卻無精打采的。
嗯，他只想趕快回京都。
很快就到了年三十，家里熱熱鬧鬧的，因為宋冉腳受傷了，一家人也沒去宋外公家，也沒去外省爺爺奶奶家，只在家里做了大飯。
到了傍晚的時候，就是每個人打電話發信息拜年的時候了。
如今通訊發達，顧景行的父母也發來了視頻聊天。
顧景行端正地坐在沙發上，跟二老問好，他弟顧景修今年回去過年了，帶著兒子和妻子也在視頻里跟他們問了好。
顧念抱著兩個小不點跟太爺爺太奶奶問好，老兩口樂得合不攏嘴的。
還不住地感慨，說是宋冉看著那么年輕，竟然有了這么一雙外孫外孫女。
話鋒一轉，又轉到了顧衍之身上。
“衍之處上對象了嗎？”
顧衍之覺得頭疼，顧景行笑道：“兒孫自有兒孫福，爸媽，你們就別操心他們的事了，他總會成家的。”
一群人樂呵呵地聊著天，顧念手指飛快地在群里跟她的閨蜜們閑聊。
許巖雷打不動地去象城過年了。
簡夏是兩邊都沒人歡迎，只能跟沈牧野在自家的房子里過年。
嗯，倒是也挺清凈浪漫。
顧念這邊聊得熱火朝天的，顧衍之那邊則沒什么反應，他向來不喜歡這種過節發祝福短信，確切地說，沒什么事的時候，他是不會跟別人打電話發信息的。
但他的手機也在震個不停。
畢竟他這個級別，團級干部了，手底下的兵也不少，另外，他還是黃浦軍校的特訓教官，學生們過年過節的時候，總也是需要意思一下，發點祝福短信的。
顧念蹭過去，拿起顧衍之的手機：“哥，我替你檢閱一下都有誰給你發信息了啊。”
顧衍之皺眉：“不知道公民隱私不可侵犯啊？”
顧念諂媚地笑：“你應該也沒什么隱私吧，我就看看，如果有特別重要的人，我也好提醒你回一下，你覺得呢？我就充當一下你的機要秘書唄。”
顧衍之頜首：“你看吧你看吧。”
他也是懶得一條一條地翻那些大同小異的祝福短信。
顧念仔仔細細地翻著她哥的短信，每一個發信息的人，最后都要署名的。
剛收到的這些，最后落款都備注了他的學生。
翻來翻去，學生十九人，只差周南一個。
只有周南沒有發，喲呵，他很拽嘛。
她抬頭看她哥：“你的學生都發祝福短信了，只有周南沒發。”
顧衍之挑了一下眉：“沒發就沒發。”
他也不看重這個。
沈兆錚在旁皺了眉，怎么現在聊天，十句里有八句要帶上周南了？
顧念輕嘖一聲道：“這個周南，真是特別啊。”
顧衍之皺眉：“你別張口周南，閉口周南的了。”
他再后知后覺，也覺得沈中將有些不高興了，不能因為他學生的事，弄得人家夫妻生活不和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