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高馬大的保安擋在曲總編前頭,一把推開了簡夏,簡夏不屈不撓,繼續高聲道:“已經有了一樁冤假錯案,所以你們要讓簡檢察長也被冤枉嗎?你們這和劊子手有什么區別?”
曲總編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抬頭看簡夏:“你父親已經是戴罪之身了,你還這么高調,就不怕給他招黑嗎?”
簡夏咬了咬牙道:“這件案子,是何宇檢察官一手操辦的,何宇因為債臺高累,所以急于求成,想要揚名,所以辦錯了案子,你們不追本溯源,卻反而將所有的錯都扣到我父親頭上,你有身為新聞人的覺悟嗎?”
曲總編顯然不耐煩了:“你父親已經是有罪之身了,你們簡家不反省反思,卻跑出來追究還死者公道的正義之士,你們簡家果然全黑了。”
簡夏不敢置信地盯著那曲總編:“我真是為現在的新聞界趕到悲哀,如果新聞界都是你這種顛倒黑白是非不分的人在把控,那可真是國之不幸。”
她聲音很大,曲總編似乎覺得有些心虛,神色陰狠了幾分,冷聲對一旁的保安道:“你們就讓她在這里大放厥詞嗎?”
保安這才回過神來,趕忙一邊一個,將簡夏架了起來,往外拉去。
突然,門口又魚貫而入一群人,為首的男人穿著灰色大衣,神色陰沉,直奔他們而來。
架著簡夏的兩個保安被兩個更加魁梧的保鏢給攔了下來,謝牧野伸手,將她攬入了懷中。
簡夏推開了他的手,冷靜道:“我可以自己站著。”
謝牧野并未和她多說,只是陰鷙著神色走到了曲總編跟前,聲音沉沉道:“這就是你們解決問題的辦法?靠武力鎮壓?”
這曲總編當然認識國土安全部的副部長,年輕有為的高官,前途不可限量,他大哥又是京都的州長,謝家如日中天,誰敢不巴結著?
曲總編立刻換了一副表情,卑躬屈膝道:“副部長大駕光臨,有什么事嗎?”
“自然是有些事要和你談,方便去你的辦公室嗎?”
簡夏咬牙切齒地盯著他的后腦勺,謝牧野居然來找這個曲總編,這曲總編絕對是害的她爸聲名狼藉的又一元兇。
所以,謝牧野連偽裝都懶得偽裝一下了嗎?
曲總編態度更加謙卑了:“可以可以,當然可以。”
一行人進了電梯,謝牧野冷漠道:“以后不要為難她。”
曲總編有些訝異地看了謝牧野一眼,但他畢竟是人精,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便道:“好的好的,我不會為難她的,但她這天天來這里堵我,我……”
“她天天來堵你嗎?”
曲總編一臉為難:“可不是嘛,都影響我的正常生活了。”
“所以你每天都有為難她嗎?”
“沒有沒有,我就是避而不見,見了也不知道說什么啊。”
兩人進了辦公室,謝牧野直接開口道:“關于簡檢察長的事,你們報社不要再跟進了。”
曲總編愣了一下,這副部長和他的州長哥哥,難道不是站在同一戰線的嗎?